山是世宗的恩赐，虽承前余荫得来，但也算得上是一路披荆斩棘磨刀秣马，到真没想到，这才不过百年，竟然有如此恶事在开封城发生，太祖的英灵还没消散呢！你们是想让他亲眼看着大宋被磨灭吗？”

“前些子，我与母后发生一些角，你们这些就立刻拉帮结派！党同伐异！好好地朝堂非得被你们分成什么皇帝派！太后派！你们可真是厉害啊，我与母后生来就是让你们编排的吗？”

“现在好了，家都敢在家门杀了！你们想一下，如果昨夜杀的是西夏，是大辽，是大理，是吐蕃的那些杀手，你们又该当如何？一句臣有罪，就可以免除渎职的后果吗？”

一顿咆哮，金銮殿上寂静无声，愤怒之声回甚久。

静得久了，赵曙长吸了一气问道：“兵部，守卫不严，巡逻不警，你可认？”

“臣领罪。”

“刑部，事后督办不力，这等大事四个时辰后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你可认罪？”赵曙的声音让大臣们感受到绝望。

“臣——领罪。”

“好了，既然领罪，那么各自拖下去大打七十大板。即刻行刑。”赵曙一句话，直接让兵部和刑部两位大差点晕死过去。

此时礼部尚书抢先站出：“陛下，不能打啊！”

“礼部，为什么不能打？我且问你，他们有没有罪？”

“有。”

“那我有没有处治他们的权力？”

“有。”

“既然我有处治罪的权力，那么为什么不能打？”

“可是——”礼部实在不想看到自己两个老朋友死在这七十大板之下，那可是七十大板啊，哪怕是一个壮年也扛不住，更何况两个老，可偏偏又找不到什么说法，急之下，老泪纵横。

试问，这等况可有赶去安抚龙须？

可幸真有一，欧阳修知道自己不得不站出来了：“皇上，的确不能打。”

“欧阳宰相，你也认为朕没有这个权力？”

“陛下当然有。”

“有就好，来！即刻杖责！”赵曙直接让把两位尚书拖了出去。

“陛下，臣有本奏，此事关于江山社稷，必须立刻处理，否则会让整个大宋都陷动不安！”欧阳修起了身，在没有赵曙同意的况下起了身，眼神坚定，一副舍身取义的模样。

赵曙对欧阳修的行为没有在意：“卿直说。”

“陛下，说之前我想请陛下恕我言语无礼之罪。”欧阳修粘着胡须，一脸正气，丝毫没有怯弱。

赵曙冷哼一声：“准，有事快说。”

“陛下，臣有本奏，臣要弹劾一，此姓赵名曙，乃是当今圣上，大之前，糊涂行事，扰国之根本，若是不除，定为大宋千古罪！”

欧阳修的的话音落下，整个金銮殿都倒吸一凉气，但他的话在所有的耳边完全炸开了，当朝宰相向皇帝弹劾皇帝自己？

“欧阳修！你是在试探朕的底线吗？”赵曙的吼声让整个金銮殿都抖了三抖，言语中的愤怒让他整个变成了一怒的狮子。

“陛下，且听我说来！”

“好！你说！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花来！你就给我躺着出去！”

“陛下，那赵曙贼身居高位，虽表面风光无限，实则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如此心之怎可身居要职？臣恳请陛下即刻罢去此官职，另觅能，以防大宋万世基业毁于他手。”欧阳修的话掷地有声。

赵曙直接被欧阳修的话气炸了：“欧阳修，你还有最后一句话的机会，说完了自己进死牢！”

“陛下，那赵曙贼，杀害于大宋有功之，动摇大宋国本，扰社稷之正序，视为不忠；我大宋奉行孝治天下，自古圣贤有云，老吾老以及之老，正所谓长者为先，对老者不敬视为不孝；那赵曙身居皇位，应当民如子，而大事当，将所有的过责都推到别的身上，对自己的子民肆意用刑，此行为视为不仁；兄弟惨死，赵曙第一时间做的不是去追查真凶，而是在这金銮殿上探究责任归属，让死者死不瞑目，不得安息，此等行为乃是于兄弟不义，陛下，您说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该不该从那龙椅上滚下去！”

欧阳修的话每一个字都重重地轰在赵曙的心。

“你——”赵曙指着欧阳修，却怔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

“御史官！”欧阳修转过去，“史官，待会儿若是两位尚书大命有不测，你可一定要记牢了，将此事作为典训，更要竖碑立于兵部与刑部门前，让后谨记万不可犯渎职之罪，不，此事更应该贴为告示，以告世，让世知我泱泱大宋对待渎职的朝廷命官是如何处置的。”

“这——”御史官弓着身子，他两边都不敢得罪，实在难做。

“够了！”赵曙泄了气，瘫坐回龙椅，“来，给两位尚书大赐座。”

赵曙的声音并不高，的确，曹太后的话让他心中的火气有所下降，可欧阳修的话让他再无恼怒之意。诚然，打死两位尚书的确可以泄愤，可是这对心有着不可估量的打击，于于理，都不该迁怒两位尚书大。

兵部尚书与刑部尚书擦了擦额上的汗：“谢主隆恩。”

“众卿家还有事吗？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朕心有不快，想歇息了。”赵曙说着说着，看见欧阳修一个劲儿眨眼，心下便知这老儿一定知道些什么，补充道，“宰相大随我同去御书房。”

散朝后，欧阳修先去出了个恭，又赏了秋菊，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斜着嘴角的胡子，大步往御书房赶去。

御书房里的东西被赵曙全部砸净了，偌大的一个房间，竟然没有一件器具摆放在架子上，这让欧阳修觉得很好笑。不过宫侍卫手脚倒是利索，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把御书房收拾的净净。

“陛下，你这书房有点寒碜啊，我认识一老伯，他做的陶器很不错，要不要我介绍一下让他给陛下做一点器皿？”欧阳修真是胆子大，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也幸亏赵曙不是个昏君，否则早把这宰相砍了。

“宰相大，那我开涮涮上瘾了是吧？”赵曙嘴角抖动着，很是无语。

“陛下哪儿的话。”欧阳修自顾跑到一旁的座椅上，翘起二郎腿。

“老儿，你知道什么还不快说？你要是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信不信今天我把你嘴上的胡子给剃光？”赵曙一叫到。

“陛下，你是当局者迷啊！”

“小子愿听宰相大高言。”

“陛下，这萧王与崇王是没有多少封地的，而且两也从来都不去封地，所以这两是完全没有欲望的，仅仅是想混吃等死过一辈子而已，陛下对这两位兄弟没啥期望，却也放心，本着血浓于水的分，陛下与这两位王爷的关系反而很不错。”

“的确是这样，这两我对他们很放心。”

“陛下，能在一夜之间进开封城并屠杀两处王府满门，你觉得江湖上有这个势力吗？又或是大辽？西夏？吐蕃？”

赵曙闷着想了想：“正如你所说，这样的势力或许有，但绝不会是寂寂无名之流，至于其他国更是不可能，安湖王韩师业几个月前率兵直冲西夏王城，这也使得天下各国在都城的护卫加严了很多。”

“是啊，所以这问题还是出现在开封城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