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种加战局的况。”

“也不知道现在各国是怎么想的。”

“因为存在拾荒这一完全不可控的因素，所以我们的zhanlue目标里，一旦天使降临，那么我们就会陷无法挽回的劣势当中。战争种就像以前的he威慑，一旦发生，就一定是最差的况，不管胜利失败，都一定是最恶劣的。现在一样，不管战争种会被哪一方夺取，会引领世界走向什么样的路，对类而言，都是不利的。”

库耶奇娃低下，“只是，我无法明白，各国高层是怎么看待这一问题的。是要保全整个类世界，还是要……做出一定的牺牲。”

“即便是自然灾害，类也做不到保全所有受灾的，何况这种事。”

“所以啊，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库耶奇娃耸耸肩，“等决定吧。”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库耶奇娃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沉吟一声说：“我当然希望一切都能变得更好，最好不要再有战火了。”

乔巡惊讶，

“我以为，你热衷于战斗。”

库耶奇娃用力地拍了乔巡肩膀一掌，

“你把我想成战争分子了！”

“抱歉。”乔巡揉着肩膀说。

“战斗，只是一种惩罚而已。”

惩罚……乔巡想，她应该说的是没保护好弟弟给自己的惩罚吧。

乔巡吐出一气说：

“你总是劝慰我，倒不想想自己。”

“想太多太久，脑子会坏掉的。”

“我给你神增益啊！”乔巡笑着说。

库耶奇娃愣了一下，大声笑了起来。

两个在废墟上，灰土脸的，没心没肺地大声笑着。

各自的笑下藏着什么，说不清楚。

此刻一起笑着，就足够了。

……

泠站在远处的高楼上，俯视下面发生的一切。孤高的身影，在残存的火光照耀下，摇曳扑簌着。

高处的风很大很冷。她的长发飘扬在夜色之中，无欣赏。

最终，也还是没到她出手的地步。

当然，这是最好的。她本来也就应该在战争种出现后才有出手的正当理由。毕竟，拾荒有一个原则，只为神迹而战。如果战争种没有出现，原则上，她是不能主动纵局势了，应该顺着变化而来。

拾荒从不主动发掘神迹，只是在神迹将要出现的时候前去收取。这很符合“拾荒”这个说法。毕竟，你总不能把一件完好的物品丢弃，然后再以废品的名义去拾荒。

拾荒有着这样的原则。

不过，泠越来越觉得这是迂腐愚昧的。不适应世界的变化，永远活在那一套既定的规则里，画好一个圈，不让外面的进来，自己也不出去走走看看。她不喜欢这样，觉得这种原则无异于是在当井底的青蛙。

不喜欢，但是只能接受。

事实上，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在思考，如果降临仪式真的被打断了，自己到底要不要主动扰进程，强行加一把火。

只是，没有思考出个答案来。

还好，那样的事没有发生，不用纠结。最起码，暂时不用纠结。

接下来，就看着天使降临吧，看着战争种现身。

……

“伟大的秩序、死亡与判罚天使，请原谅我的愚昧，希冀你的一分神力……”

“伟大的死亡、秩序与判罚天使，请你看一眼我们，来自未来的信徒……”

“伟大的判罚、死亡与秩序天使，我们正遭受着磨难，希冀你体谅间的艰辛……”

“伟大的秩序、判罚与死亡天使，请你降下与正义的神力……”

“伟大的死亡、判罚与秩序天使，你站在过去，也照顾着未来……”

“伟大的判罚、秩序与死亡天使，我们欢迎你的到来。”

“完全之光”像牛一样流溢，绵软顺滑地从祭台中间涌出去。

短暂的一瞬间，笼罩着Kabul市中心的白色光柱变得异常明亮。然后，以极高的速度猛然收拢，眨眼间，凝结成一道几乎要变作实体的光柱。

光柱伫立在大地上，不知通往了何方。

大地如白昼。Kabul的一切败、凋敝与凄凉在光芒之下无处遁形，如同被定在十字架上，被聚光灯照耀的忤逆者。

没有了光柱的阻挡，外面气象种造成的光辐与强烈地震势如竹，占领市中心的一切高地。

道路开始崩裂，高楼开始垮塌；

光辐侵蚀一切，让一切看上去都像透了光的蝉翼。

所有都不由得眯起眼睛、抬手遮住迎面而来的光。

那光太刺眼了，刺眼到根本就不想让直视。

他们感受到温暖、与正义。

为什么“”与“正义”这样抽象的概念能被感受到呢？

因为，天使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