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在来之前，乔巡就已经代过关键词了。剩下的李棠光自由发挥。

李棠光业务能力很强，让这场会谈看上去只是一场十分单纯的商业谈判。

乔巡充当听客的同时，持续观察着对方。将他们的每一句话都记在脑海里。

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确经营着一个艺术品加工厂。

他们不只是生产石膏像，还有画作、石雕、浮雕、壁画，甚至是宗教装饰品。

可以说业务十分广泛。

在简单的谈判后，确定了需求，然后，由李棠光提出，想参观一下他们的工厂。

雅格安欣然接受。

表面上看来，双方谈得比较融洽，实现了双赢。

下午。

乔巡和李棠光跟随着雅格安前往位于Kabul郊外的斯瓦兰工厂。那是东部山区，兴都库什山脉的一处山洼洼地。据他说，因为东部山区的土壤矿物质丰富，不论是用来制造颜料，还是雕像材料，都十分适合。

斯瓦兰工厂的规模在Kabul来说已经相当大了，占地约莫有四五万平方米，划分了各种区域，原材料加工、加工、雕刻、上色、细磨……等等。

这边灰尘很大。阿枯柏汗国的气候本就比较燥，这种跟山石沙土相关的工厂灰就更大了。

雅格安给乔巡和李棠光分发了防尘面罩。然后，他领着两开始参观。

从雕刻区，到绘制区。

李棠光展现着他的专业，在各种工艺流程上的发问很专业，让雅格安丝毫不怀疑他们的目的。

工厂的原材料加工区里。乔巡看着一辆辆卡车运着在阳光下呈现彩色的土壤进囤积池。那些土壤要经过处理，分成几批材料，包括颜料矿物、雕塑陶土等。

没有污染气息。

这让乔巡感到奇怪。他先前以为石膏像没有污染气息，是在加工过程中处理掉的，但现在……似乎材料本身就没有污染气息。

他们进雕刻区。流水线生产的，那些石膏像都是从模具里走出来的。这又让乔巡疑惑了，明明看模具，根本就没有那么致。但成品的细程度却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看着仓库里陈列着的一座座雕刻打磨好的石膏像。

乔巡陷沉思。这些石膏像给的感觉又有些不同，比起酒店里的，差了一点“形象上的饱满度”。

改变，是在哪个环节呢？

原材料？包装？运输？

一个个排查吧。先从原材料开始。

然后，乔巡在“塔网”里与李棠光沟通。

“酒店苏经理他们那边订的石膏像，生产地是在哪儿呢？”李棠光按照乔巡在“塔网”里给他的要求问。

雅格安说：“原材料在二十公里外的山麓地区，那边的土壤质地黏稠比较大，适合我们的塑造工艺。”

“那些土壤好像跟一般的不太一样。”

“是的。一般的石膏像大多以石灰为原材料。我们的石膏像名字虽然是石膏像，但石灰并不是主要材料。还是这边的特殊土壤。”

李棠光点点，“不过，以前怎么没见你们生产这种石膏像呢？”

雅格安笑着说，“以前东部山麓地区是自由军封锁的，最近一段时间才解封了。”

“这样啊。为什么封锁呢？”

“那就不知道的。”

李棠光接着说，“我们能去原材料开采地参观吗？”

雅格安一听，面色顿时犯难，“这个啊。”

“主要是我们看了你们这边工厂是成规模了，并非那种小作坊，所以有意跟你建立更大的合作项目。”李棠光说：“乔先生在共和国国内掌握着相当可观的工艺品市场。有意考虑打造阿枯柏汗国的名片工艺品。”

“名片？”

“就是教旨那些啊。你在这个市场里这么久，想必也清楚，YSL教徒在全世界都不少，即便是共和国，也是很大的市场需求。”

雅格安出身术忽商业家族，对市场的嗅觉不错。听到李棠光这么说，有些心动了。

他作为斯瓦兰工厂的市场部负责，当然希望能拓展更多的市场渠道。

但原材料开采地……那地方，并非是能随意开放的。

李棠光看到他神略犹豫，笑着说：“对于原材料是否安全可靠，我们的要求是很高的。因为共和国现在的质量标准越来越高，你进不同的市场，当然要遵循不同的标准来。如果原材料的开发与加工过程不透明的话，我们很难预测市场开发需要承担的风险。”

雅格安点，“李先生说得对。”

“也不只是原材料的开发与加工过程。还有处理，流水线生产环节，等等，我们都需要保证一定的标准才行。”

听到李棠光这么说，雅格安心里反而放松一些。他还是比较在意他们要参观原材料开采地的目的是什么。

雅格安想了想，点说：

“可以。不过，原材料开采地涉及到我司的商业秘密，所以，请二位务必严格按照我们的参观流程进行。”

“当然。”

原材料开采地在兴都库什山东部山麓洼地。

坐着工程车，一路颠簸过去。

运土车在泥路上轰鸣着。

半个小时后，他们抵达原材料开采地。

和大多数矿场、沙场以及泥场的形象差不多。供给着斯瓦兰工厂的原材料地，处处都宣泄着现代工业对自然环境的开发与坏。

开发各有标准，坏千篇一律。

雅格安开始给两讲解他们的开采过程。感觉得到，有些环节他描述得比较含糊，但……那种都是矿场上比较常见的了，大多都是安全和污染处理的问题。这种事一般都是灰色地带的，但算得上是一种潜规则了。

不过，乔巡和李棠光不是什么卧底记者，关注点也就不在这上面。何况，其他国家的事，也管不着。

看了外面的大开掘场后，三坐着矿车下井。

一进井，那浓烈的尘土气息呛得十分难受。沿途，有不少蓬垢面的矿工，几乎看不出样貌来。

里面条件十分恶劣。对于乔巡来说还好受，但李棠光没那么好受。

乔巡若有若无地给他笼罩上一层“治阳”的控制空间，挡一些灰尘。毕竟，他是中间发言，保持一个好的状态很重要。

矿井很。

往下面去了后，就完全没有自然光了，不过搭建的照明设施还算不错。

乔巡眼睛保持一定角度转动着，最大化将视野所及的地方在脑海里记录下来。

晋升到四阶后，天赋“立体”让他对空间距离的感知得到了极大的强化。

时时刻刻感受着矿井的度以及长度。

目前，他们在1.5km长，900m的的矿道里。

下面涌出一种介乎于硫磺与铁锈之间的味道。

乔巡对矿物认识不多。他比对着“塔网”里的资料图片，分析下面的矿物组成。

一番比对下来，发现这土壤山石里存在的矿物并非世界目前所公布的主要矿物。

新物质？

越往下面，温度越低。这其实比较反常，因为矿井里有机器作业，在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