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咱们现在钱也有了，命也捡着了，兄弟也有这么几个，索就找个地方安身立命去吧，那些钱去做点啥生意不好，非得让于肥拿去伤身体，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去了地下，有何颜面见于爹他老家？”

“现在这世道，你上哪儿安身立命去？你要我跟你说几遍你才懂，只有往上爬才算做活成了样。”

“您真当这样能往上爬啊？他凉平凉大将军是年少有为了不起，可您知道家爹是谁吗，没准就是靠爹上去的，然后拿来唬一唬您这小孩子，朝廷的水多你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跟你废话！一句话，不！一半，现在给！马上给！”

戴矮子索跑进去把一整麻袋的钱币抱着走出来，重重地放在江十一面前，发出一阵悦耳的金属碰撞声。江十一和陈泌忍不住把眼睛往麻袋里面瞅，贪欲正在让他变得饥渴，他舔了舔嘴唇，咽了咽水。

“长官，碰到了！”这时，于肥颠颠地跑上来向戴矮子汇报天上的况，被戴矮子一掌盖地晕目眩，大白天的满天都是星星。

江十一看戴矮子这次这架势，好像真的打算兑现诺言，他也不想跟着去送死，可奈何那满满一麻袋钱币实在太馋，好不容易在戴矮子面前得到了个讨价还价的机会，他可得狠狠捞一笔。

“嗯...一半嘛？”

“一半！”

“我跟陈泌两个分呢，分到我们手里也不剩多少了。七成。”

“少废话！一半！”

“您这诚意不够啊，起码六成。”

“一半。”

“再多点呗。”

“一半。”

戴矮子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撇着嘴直盯着江十一看，他正在表演一出风雨前的宁静，他正在酝酿一场惨烈的军中私斗，江十一的讨价还价戛然而止，看了看戴矮子，又痴痴地看了看麻袋里的钱。

“不去算了，你啥都没有了。”

戴矮子突然扭抱着麻袋就要走，虽然江十一很清楚这是欲擒故众，但为了这哗啦啦的钱财，再怎么勉为其难他也咬咬牙配合了戴矮子的演出。

“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