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不太喜欢被评价为小孩的林唱晚这一刻自己都忍不住这样比喻:这一刻,她真的很像个等到了家长的小孩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握上了顾意驰的手,急急忙忙地下了车,然后站在一旁看着顾意驰对司机道歉、给司机付了钱,又再度向她走来。
她已经控制不住
绪也不想再去控制了,站在原地抽噎着流泪,被眼含笑意走到她面前站定的顾意驰笑话说,“哭得像个小花猫似的。”
他一边说还要一边抬手捏她的鼻子,这么多年和林朝阳打闹练就的反应速度使得她条件反
地把他的手打开了。
“你
嘛啊。”她哭得声音不稳,但还是在固执地维持自己最后一点骄傲,“我化了点底妆的,你都给我擦掉了。”
“反正都要花的吧,我不碰不也该被你哭花了。”
“才不会呢。”她小声嘟囔,“防水的。”
顾意驰实在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和讲话的方式都很可
,看着她笑了起来。
陷在
绪里的
好像不太有心思去想丢不丢脸的事
,林唱晚也不理会顾意驰,就这么站在原地又哭了一阵。
等到渐渐不再想哭了,
绪冷静下来,她开始觉得自己丢脸,扭过脸去不看顾意驰。
但顾意驰偏要看她,还凑到她脸前问,“哭好了?可以上楼了吗?”
她瘪嘴,闷闷地应了声,“可以了。”
他们一同进
酒店的大楼,还是回到之前的那个房间,林唱晚忍不住问了顾意驰一句,“你为什么续住啊,知道我会回来?”
“不知道,但总得先有个地方落脚吧。”他不紧不慢地回答说,“呆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想办法,总比像无
苍蝇似的
撞好。”
林唱晚听着顾意驰说的话,看着他的侧脸,觉得他真的是个名副其实的成年
,觉得他很可靠,即便很着急的时候也不会
来。
此时她当然不会想到,其实她刚刚不见的时候顾意驰确实就和他
中的无
苍蝇没什么两样。
“看我
什么?”顾意驰的视线落在前方,但还是开
问她,“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这一次林唱晚没像之前那么慌张,可能是因为这次她真在顾意驰脸上发现了点东西。
她抬手指了指他的嘴角,“你怎么受伤了啊?”
“啊?”
这下
到顾意驰慌了。
他和邹鹤打架的时候是他占上风没错,但总不可能一点亏都不吃,他知道自己手臂受了点伤,但还真没注意自己连脸上都挂彩了。
“哦,哦。”他随
胡扯,“好像是早上在火车上的时候不小心磕的。”
“哈?我怎么没印象,在哪磕的?”
“忘了,我也没记那么清楚。当时赶时间嘛,你可能就没注意吧。”
“也是。”林唱晚没多想,转而提了下一个话题,“你在电话里说你做了更幼稚的事,你
嘛啦?”
她并不知道自己实际上根本不算换了话题,所以不太明白为什么顾意驰的表
忽然一僵。
在林唱晚回来以前,顾意驰其实都还是打算要表白的,既然要表白,那打架的事自然也就可以提。
可是真等见到了她本
,那些隔着屏幕未见到她时的勇气就烟消云散、捉也捉不住了。
他知道自己把林唱晚从出租车上“解救”下来的样子看起来应该蛮可靠的,可是没
知道他心如擂鼓,没
知道他怀抱着的那份不淡定。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忽然不清楚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又忽然觉得,现在林唱晚刚经过了剧烈的
绪波动,并不是什么听新消息的好时机,种种借
堆叠起来,他成功说服自己——暂时先不表白了。
然而之前说过的话收不回来,他还得一句一句地圆上。
脑子有点不转了,他想不出什么好的解释,答话时敷衍得很明显,“没什么事,就是那碗面,我最后没吃。”
“嗯,然后呢?”林唱晚眨
着大眼睛看着他。
他被盯得吞了一
水,“没有然后了啊。”
林唱晚脸上的表
慢慢从好奇转变成疑惑,她皱起眉,“我怎么听不懂......这和幼稚有什么关系啊。”
“
费粮食,很幼稚。”
“
费粮食确实不对,但对应的不是幼稚这个词吧。”林唱晚摇了摇
,“算了,我看你根本就是敷衍我。”
顾意驰想说点什么,但他确实无从反驳。
他们进来的时候没有开灯,现在天色更加暗了,唯有外面时不时经过的车用车灯把他们的房间照亮。
林唱晚起身去开了灯,忽然想到了什么,扭
询问顾意驰,“晚上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总不能还住一间吧。”
“一会下去另外开两间,这间本来也是钟点房。”
“哦。”
他们不再对话,坐在各自的床上双双刷着手机,房间便陷
了寂静之中。
林唱晚想了想还是又打开了写作软件,想看看邹鹤有没有再说什么。
她在私信里翻找了一阵,发现邹鹤居然真的又发来了一条新消息:懦弱的
才为了逃避就想去死,我看你的样子也不算太懦弱吧。
只看文字就能联想到他拽拽的语气。
他这话并不好听,对于那些因为病痛或者其他原因而选择放弃生命的
来讲也并不公平,但是林唱晚看了并没有生气,因为她能从中读出邹鹤的真正意思是:我希望你活着。
就像她之前想的那样,邹鹤和她在某种意义上说确实是一类
。
原来他们表达关心的方式也都一样拐弯抹角,不过她有点意外,邹鹤居然会对她表达关心。
她明明走之前还用水泼了他一脸,还对他说了很难听的话。
“真是个奇怪的小孩。”她不禁嘟囔出声。
一旁的顾意驰心思根本没真的在手机上,听到她讲话就立马接了话茬,“你说邹鹤吗?”
“嗯,对啊。”林唱晚回答完,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歪
看向顾意驰,“你怎么知道他叫邹鹤的?”
顾意驰尴尬地抽动了一下嘴角。
——完蛋,露馅了。
他是在和邹鹤扭打在一起的时候知道名字这事的,邹鹤十分中二地嚷着说:“我邹鹤这辈子打架还没输过谁!”然后就惨兮兮地输给了他这位大叔。
在林唱晚的视角里,他的确不该知道邹鹤姓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