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完全不会限制那种事。”

刘毅的脸拨云见似的亮了起来，但不一会儿又没了力气。

“可是……对方……是寇洋先生吧？”

村子就这一丁点大，大家彼此都认识。

罗利点了，从前的调皮小鬼脸上随后便泛起失望之色。以罗利自己而言，假如在刘毅这年纪有寇洋这样的敌，也只有绝望的份吧。寇洋从以前就长相俊美，长大以后更是加倍英挺。

“唉……”

凭着一冲劲而来的少年，现在却为现实的高墙意志消沉。罗利想起自己还是个见习行脚商时也有过类似经验，不禁淡淡苦笑。

眼前这个虽是打他主意的不肖之徒，却也是单枪匹马直闯龙潭的勇士。

“话说，你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咦？”

刘毅反问后，罗利刻意装出顾忌莉莉薇的样子。

说男间的小秘密般，凑上脸压低声音问：“其实，我以为你比较喜欢舞娘耶？”

刘毅顿时满脸通红。

泉疗场所是少不了歌舞的地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到处都是。

而且，她们持有卖艺维生的特许执照，即使在宫廷也不会因言行失礼而问罪，拥有一身什么也不怕炫目的美丽。

“那个……我……”刘毅一时语塞，但没有就此沉默：“后来，我发现茉莉……和她们都不一样。”

这让罗利回想起宝贝儿的种种。

茉莉和莉莉薇长相一个样，个却完全不同。

仿佛从莉莉薇身上抽走沉着老成，再把略为厌世的部分全部换成了阳光，浑身上下都是无限的活力。

小时候，她曾经为了抓兔子而横冲直撞，倒栽葱掉进沼泽里弄得满是血。

结果，第二天还满山地追着鹿跑。

的确，她与束发焚香，关心腰部赘，带着满满自信与从容微笑歌舞的舞娘们，打从压根就不一样。

说起来，她们还比较接近莉莉薇。

“是，大概是贵族家里的猫……和山中野狼的差别。”

即使，认为自己儿是全世界最可的少，还是有些地方不能装做没看见。

罗利无奈地这样说道，让刘毅稍微失笑又急忙摇。

“那个，不是啦，不是那样……”

“嗯……”

刘毅视线垂到手边，说：“那些舞娘，我的确是满喜欢的，可是……即使她们在这时候下了山，再过一阵子就又见得到了。”

“这样啊。”

“可我一听说茉莉离开村子，我就……我就……”

说话的是一张愁苦不堪的脸。

“你就做什么都不对劲，好像快发疯了？”

“嗯。”

刘毅出不了声，嘴唇颤抖地颔首。

他和茉莉同年，过去常像家一样整天玩在一起，容易看不清离自己太近的。

罗利很明白他的心，为做生意而云游四海的他，很少在同一处待一个月以上。

这反而使他容易看清，各个地方的老百姓们想法。

村庄或城镇很少有整体的大变化，昨天有的，今天还会有，无论如何厌烦，明年、后年照样会来。

在这样的环境下，到了恋年纪的冤家青梅竹马，即使有点儿喜欢对方，多半也不敢说出。

要是失败了，恐怕会被一路记到老，甚至进棺材才解脱。

但，这位少年独自来到这里，其实是值得尊敬的勇敢表现。

更何况，可能是敌的，还是美男子寇洋。

在罗利眼中，刘毅已是个不折不扣的堂堂男子汉。

“而且，我明明应该很清楚这种事……”

刘毅握起置于膝上的手，泪水扑簌簌地掉。

“哥哥病死那时候，我就应该学过教训了啊……”

罗利也认识刘毅那染上流行病，没几天就撒手寰的哥哥。

经过短暂犹豫，他将手慢慢按上刘毅的肩。

“我明明知道……呜呜……有话就要早点说出来……不然很可能就……没有下一次了……”

罗利拍了拍刘毅的肩，摸了摸他的后背，予以拥抱。

与茉莉不同的男体格与汗臭，让他略为陷有儿子或许就是这种感觉的感慨中。

接过来莉莉薇贴心送来的手帕后，罗利又拍拍少年的背说：“可是，茉莉她还活着。”

“唔咕……呜呜。”

“虽然，我很想把觊觎我儿的全部打跑就是了。”

即使，话说得很做做，刘毅看罗利的眼神还是有点胆怯。

无论在莉莉薇眼里，是多么可的雄，罗利仍是堂堂的温泉旅馆老板。

“你可以尽管去追她，但这样讲，其实有点儿不负责任。”

罗利按住正要起身的刘毅，将手帕递给他。

“茉莉那孩子的态度，还不是很明确，我想她和寇洋到处游览之后，很可能突然就自个儿跑回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一想象多半正在偷听的莉莉薇表，罗利就不禁苦笑。

不过，他真的是觉得可能不低。

毕竟，他怎么也不认为，寇洋会不知会他，就与茉莉进一步发展。

“你只要在那之前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就行了，到时候再正式……正式……”

来跟茉莉求婚。

当罗利怎么也说不出这几个字时，刘毅抓紧手帕，大声这样说道：“我会来正式对茉莉求婚的！”

展现出了被揍两、三拳也不会轻易动摇的坚决。

罗利双肩一松，笑着点点说：“我会等你的。在那之前，我就对空气练练拳好了。”

见到那副贼笑，刘毅尽管表绷了一下，也没有别开眼睛。

“好了，眼泪擦，把这杯喝了吧。”

“好……好的！”

罗利一手拄桌托腮，看着刘毅听话地喝起羊。

心想，有这样的好孩子做儿子其实也不坏。

“如果想洗脸，直接去泡个澡也可以。你弟弟他们都不知道你来这吧？”

“啊……啊……那……那就不好意思了。”

要是让平时总是大摇大摆使唤的哥哥哭着回家，简直是把受伤的鹿丢进狼群里一样。刘毅起身离席，鞠个躬后摇摇晃晃走向浴场。

罗利微笑着目送他离开时，莉莉薇和他换似的什么也没问就一坐到罗利腿上。

“……什么？”

“嗯？呵呵呵。”

巧笑倩兮的莉莉薇，尾膨得连袍子都盖不住了。

“你这个家伙这大笨驴可真神气呀！”莉莉薇先发制，抓起罗利的手：“就是因为你这个家伙偶尔威严得起来，本大才没法小看你这个家伙。”

“我就当你是夸奖了。”

“大笨驴！”

莉莉薇隔着袍子，蹭起耳朵撒娇。

看来那段对话，勾动了她的心弦。

罗利稍微用力地拥抱莉莉薇，茫茫然地想：“很可能没有下一次啊……”

刘毅的哥哥急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