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的眼神在空中飘忽不定，飘着飘着，忽然间恢复了神。

这就是所谓的聪明！

“要把鲱鱼当作道具，是吗？”

罗利的嘴角下意识地上扬，脸颊随之感到一阵疼痛。

他认为，原来世上也有这种喜悦！

“没错。要拿着那条鲱鱼，前往下一户家乞求布施。”

“咦？”

寇洋惊讶得连脸上的表都消失了。

这也难怪吧？他八成在纳闷“已经得到一条鲱鱼的，去求他再分一条鲱鱼给他，有可能要得到吗？”

然而，就是有可能要得到！不仅要得到，而且更容易。

“拿着鲱鱼……对了，如果有要比自己年幼的同伴那更好，就带着这个同伴去敲家庭的大门。叩、叩、叩！有在家吗？敬仰神明的虔诚老板啊，请您看一下，我手上有一条鲱鱼；可是，我不能吃掉这条鲱鱼。您看，这位是我年幼的同伴，今天是他一年一次的生。恳求您大发慈悲，施舍一些钱好让我把这条鲱鱼做成派，让年幼的可怜小孩填饱肚子。只要有足够的钱，把鲱鱼做成派就好了，求求您、求求您……”

如果是要向哀求，那也是商的拿手好戏。

罗利唱作俱佳地表演完后，寇洋吞了一水注视着罗利。

“要是听到有这么说，你会怎样？有谁拒绝得了吗？而且，提到‘只要有足够的钱把鲱鱼做成派’是个重点。因为，压根不会有为了帮忙做派，而特地跑去生炉灶的火吧。如果那个愿意布施，一定会给钱！”

“啊，也……也就是说，可以不停地要钱……”

“没错。拿着一条鲱鱼就可以一户接一户地讨钱，当中或许还会有说着一条鲱鱼太少，然后拿出其他各种食物。最后呢，绕完城里一圈后，拍拍走。”

寇洋一副神恍惚的模样，倘若在他身旁立起写有“恍惚”两字的牌子，一些有特殊嗜好的说不定会施舍钱给他。

寇洋内心正感受着翻天覆地般的冲击。

世上有许多狠角色，他们能若无其事地做出让意想不到的事。

“这样应该还不会严重到为求自己温饱，只得牺牲他的地步。换个角度想一想，布施给贫穷流学生的行为，并没有错，而且布施者只需要花一点点小钱，就能让自己沉浸在做了善事的绪里，这样谁也没损失啊！如果，有多余的食物或金钱，分给同伴们就更好了。如何？有学到东西了吗？”

莉莉薇的睡脸之所以显得可，是因为她平常让无法掉以轻心如狼般狡猾的模样变得毫无防备。不过，那样的表可不可，或许与平常的模样没什么关系。

寇洋因为受到太大的冲击，下意识地露出毫无防备的表，那表虽然不及莉莉薇，却也相当可了。

“无知乃是罪恶。”罗利顶了一下寇洋的后脑勺，对他这么说道。

寇洋点了点，跟着叹了气说：“我听过……不知者总是自己。”

“嗯，是有这样的说法没错。不过，重点就是呢——”

罗利说到一半时，后方传来了马蹄声。

被阻断去路的船只当中，应该有载着马匹。

罗利看见不知道是坐在马背上，还是坐在皮堆上的们呼啸而过。

一匹马、两匹马、三匹马。

总共有七匹马呼啸而过。

在这当中，有几能得到如同预期的收益呢？

就算掌握到了什么报，想在其中获取利益仍然是件很困难的事。

“最重要的是，想出没有想到的点子。‘无知乃是罪恶’里的‘知’不是知识，而是智慧！”

寇洋瞠大眼睛，咬紧了牙根，他加重了握紧背包绳子的力道，双手微微颤动着。

然后，抬起说：“谢谢您的教导。”

真的，每次拿到好处的似乎都是神明。

与寇洋的两行程还挺愉快的。

不过，对于刚刚莉莉薇说了什么悄悄话的提问，寇洋就是不肯回答。

这也难怪了，谁叫他身上穿着莉莉薇的连帽外套呢。

莉莉薇早就在寇洋的身上洒上了自己的味道，想要盖过她的味道似乎很困难。

“啊，看到了。”

“嗯……对啊，好像挺严重的样子呢。”

因为，前方不见任何阻碍物，所以走在微微倾斜的下坡路上，远方景色一览无遗。

尽管距离目的地还有好一段路，还是能掌握到大致的状况。

如尹飒所说，前方有一艘大型船只斜向河中，其后方有多艘歪来倒去的船只像堆上去似的停在河道上。

有一艘船停在距河岸最近的位置，那应该是尹飒的船。

岸上似乎也有几骑在马上，他们多半是听到紧急通报而赶来的贵族使者。

似乎还有其他很多忙着动作，只是目前还看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

“怎么感觉像在举办祭祀一样……”

听到寇洋一脸呆然地说道，罗利不经意地看向他的侧脸。

或许是因为寇洋的视线望着远方。

他的侧脸看起来像是在怀念故乡、带了点落寞的感觉。

尽管罗利也是因为受不了故乡那种仿佛快让窒息的气氛，才会离开那座贫穷荒村，但还是会常常思念起故乡，太阳已落地平线底下好一大半，光芒也点缀起了色彩，但寇洋眼里之所以泛着光，应该不是因为阳光反。

“你在哪一带出生的啊？”罗利下意识地这么发问。

“咦？”

“你如果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罗利自己被别问及故乡在哪里时，也会为了顾及面子，而回答离出生的村子里最近的城镇名称。

不过，这么回答的原因。

多半在于即使说了村子名称，也没知道。

“呃……在一个叫做山北的地方。”尽管寇洋显得战战兢兢地答道，罗利还是不认得这个地名。

“抱歉，我不知道那是哪里。在哪一带？东方吗？”

从“山北”的语感听起来，像是位于遥远东北方的感觉。

那里是拥有石灰岩和温暖海洋的地区，当然，罗利也只是这么听说过而已。

“不是，是在北方。老实说，距离这里并不远……”

“哦？”

北方会想要学习法学，应该是南方来的移居者。

很多为了追求新天地，抛售家产来到北方，然而，大部分的似乎都无法适应新的土地，面临重重困难。

“有一条名为风云山的河川，会流进这条不死河……您知道吗？”

罗利点了点。

“山北是在风云山的河上游地区……的山里面，那里冬天……很冷，下雪的时候很漂亮哦。”

罗利感到有些惊讶。

在竹林城向李维尼借来的书本上，记载着有关莉莉薇的传说，传说里就描述着莉莉薇来自风云山的山。

不过，在这一带徘徊的当中，或许来自南方的本来就比较少见。

再一个，风云山的河很长。住在该流域的数，应该是压倒地多过南方来的数。

“从这里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