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万象山曾有弟子前来告诫……”

万象山？

聂文神色不变，心中却是微微一紧。

万象山非山，而是一处府宅，宅子里，住着那位龙渊道如今最负盛名的万象山。

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这位是徐文纪的弟子，虽然算不得很亲近的弟子，可终归是弟子。

见聂文神色不变，杨玄英暗暗皱眉，又道：“聂大不妨猜一猜，王大先生是什么意思？”

“杨先生何必试探？”

聂文却不上他的套，开门见山：

“老夫那位同窗自有千好万好，可惜，他不会如聂某一般支持世子，甚至反过来，也未可知。”

声音平静，却冷淡下来。

聂文自然瞧的出面前之的心思，更隐隐可知其背后之的犹豫。

但他早有所料。

聂家固然是千年世家，可终归没落，比起徐文纪，终归是差了分量，哪怕后者已然失势，但他的诸多弟子，可都正值壮年。

然而，徐文纪有一点，却是大大的劣势。

其重名分，守律法，断然不会支持杨玄英背后那位世子，更不会手龙渊道王位更迭。

但他会！

呼！

他的话音落地，杨玄英的脸色就是一变，却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聂大快快语！”

他抚掌一笑，也不卖关子了，沉声道：

“徐文纪，你动不得，我动不得，哪怕龙渊王府也动不得。可这里，到底是龙渊道，他还做不了主！”

听得这话，聂文心中稍宽，却也有些好奇：

“老夫上禀之书信，世子想来看过，不知他要如何做？”

“当年流积山一战，徐老大曾是老王爷帐下幕僚，有着这一层关系，就好办了……”

杨玄英淡淡一笑：

“这位老大分量太重，没敢动。他不想做的事，几乎没能勉强。但若是老王爷请他去，哪怕百忙之中，他也一定会去！”

“嗯？！”

听得这话，聂文心顿时一震：

“莫非老王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听到此处，圆觉老僧也坐不住了，他双手合十，诵着佛号离开，走之前，以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伺候的几个仆。

“若如此……”

杨玄英不答，可这就是回答，聂文心中起了波澜，来回踱着步，心中有了定计。

转而道：

“杨先生可知，世子门下幕僚众多，聂某却为何独独选择你吗？”

杨玄英眉梢挑动，又复落下：

“哦？愿闻其详。”

“实不相瞒，聂某有着一炉丹药，已炼了十多年，正要借杨先生的异术‘化血手’一用，合一合我那……”

聂文道出目的：

“血转丹！”

“嗯？！”

闻听此言，杨玄英彻底动容，眉梢抖动了好一会，平静的眼神中都闪过了敬佩与的忌惮：

“聂大，当真是吾辈楷模，中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