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老的脸色一白：

“老大身子不行，老三一心出家，老二若没了，你让我，怎么活……”

“吾为王，龙渊万民皆吾子也！”

老的眼神有着刹那的凌厉，可转瞬，就又没有了光彩，可他仍是攥住老的手腕，厉声道：

“应我，杀了他！”

“我，我应你就是，我应你就是！”

老掩面而泣，转身跑回了屋内，不多时，压抑的哭声就自传出来。

“我儿……”

老的手无力的垂下来，他已然虚弱的连起身都没有力气了。

杨狱静静立着，听着。

根据眼前的身份、对话，以及现实里他所知道的一些报，他自然能推测出很多东西。

伐山庙一战，这位龙渊王也受了重创，且波及到了他的大儿子，之后，其子身死，而他自己，也陷半睡半醒，好似植物一般的处境中。

“要一个母亲，亲手杀自己儿子……”

杨狱心下摇。

从龙渊道如今的处境来看，这老明显没有听从老王爷的嘱咐，而是选择了囚禁他，可惜……

“欺负，爷爷坏！爷爷坏！”

这时，红衣小孩跑了过来，嘟着嘴，满脸不高兴。

“是爷爷坏，莫生气啦。”

老摸着孙的小脸，满目慈：

“你啊，是个哭鬼。我的小凤仙可一定要坚强，可不能随随便便哭鼻子……”

“我才不会哭鼻子呢！”

小孩双手叉腰。

“那就好，那就好。”

老怜的抚摸着孙的脸蛋。

“爷爷，你的病什么时候好呀？”

小孩满脸担忧，懵懂的她，也知道爷爷此时的状态十分不好了。

“只要小凤仙努力练功，爷爷就会好起来。”

轻擦着小孩的鼻子，老身子一颤，回光返照一般站起了身来。

“刀来！”

他轻喝一声，就听得一声轰鸣，十数丈外倒在地上的青龙偃月刀就自如一天青龙般飞腾而来，被其握在掌中。

轰！

杨狱只觉劲风扑面。

他的感受无比之强烈，老握住刀的瞬间，再没有了任何的苍老与暮气，而是如同一大般散发着骇的气势。

让无法直视。

“老伙计，以后劳你照看我孙了……”

老轻抚刀，将小孩的手放在刀柄上：

“咱家的刀法，得自太祖爷，其髓，只在八个字，你定要记下，永不可忘……”

“什么呀爷爷？”

小孩来回抚摸着刀柄，不释手。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