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好歹还是一宗之主，赶尸门的掌门。

现在，却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你为什么选择前来拜师？”

“你们收徒啊...”

王长龄回答很直接。

“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张青云又问了一句。

“因为你们收徒啊...”

总不能说，我就是为了来这里养老，以后在这里有吃有喝？

“你知道什么是修道？”

王长龄没说实话，张青云也不计较：“修道追求又是什么？”

什么是修道？

不懂啊。

要是懂的话，我还来这里什么？

修道的追求又是什么？

我都没修道，我哪里知道？

王长龄很想吐槽，这些道士都是一个样，你这算是考校我，还是为了挖苦我？

“不知道。”

王长龄摇，回答一下都没有了兴趣。

算了，没啥意思，还是离开吧。

“道从心起，还从心回，心即天地，归者是道。若无行者，道则不有，道若不有，理则不生，心是迷者，也是行者，亦是修者，也是道者。”

“感天地之妙，悟生之妙。纳天地之灵，修自身之命。成者为道，逍遥世间，随风而来，腾云而去。呼风唤雨，五行颠倒，阳拆分，我就是天地，天地即是我心。”

王长龄刚走了几步，声音传来。

撇了撇嘴，我小学都没上，你以为我听得懂？

“这就是修道。”

张青云看到王长龄脚步不停，问道：“你不记得我是谁？”

脚步停下，王长龄没有回：“你不就是龙虎山道士？”

“你再仔细想想。”

张青云面含微笑。

王长龄转身，打量着张青云，脸上满是迷茫：“你认识我，还是我认识你，咱们是小时候一起玩耍的？”

张青云依旧面含微笑，心里却是感觉可笑：“算是相识，却没有一起玩耍。”

“你是龙虎山道士，你与他们不和？”

王长龄顿时来了兴趣，来到张青云面前：“你要打脸他们，你要收我为徒？”

“呵...”

思维还真跳跃，张青云摇。

王长龄很是失望：“大哥，别耽误我时间，我家很远的，我没钱坐车的，要走着回去，好几天的。”

“你再想想我是谁？”

张青云站起身来，背负双手。

曾经的旧识...没见过啊...

王长龄皱眉，蓦然间，一副陌生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

那是一个夜晚，他与弟子赶尸快到赶尸门。

在一片山林中，赶尸门弟子磨砺术法的地方，遇到了一个道士...而他在这个道士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又是一副画面出现，他们一行前往雪山。

在昆仑雪山，这个道士复活了一位...

在之后，就是在昆仑山讲道，揪出来很多道门中的五十万...再后来...

昆仑圣地现世，这个道士讲道...

画面不多，但是画面中的道士，逐渐与眼前的道士影像重合...而他脑海中，也多了许多记忆。这些记忆对于他来说，十分陌生。

却又仿佛原本藏于灵魂，而他的丹田处，诞生一丝丝暖流。

满脸茫然的王长龄，张了张嘴，尝试着叫了一声：“青云上？”

“呼...”

张青云长舒一气，这办法果然可行。

王长龄的记忆，被张青云恢复：“恭喜道友，找回本我...”

是的，道改变世界，就是藏起来本我。而本我最为难寻，用假我代替世，观看世界，是以们才会有了失忆一般存活于世。

“上...”

王长龄明白此世，已经不是曾经的世界。一切如此陌生，而曾经的世界被掩藏：“多谢上，助我找回我自己。”

“王道友...”

张青云略微沉吟：“你随我来。”

当来到青云观的时候，王长龄很是惊诧。

青云上，竟然就居住在闹市之中，这个时候外面熙熙攘攘，流可不小：“上，这就是您的道场？”

在这种地方该如何修行？

闹市扰扰，道心如何安静？

“道友...”

张青云盘膝坐下：“世界即将毁灭。”

“呷？”

王长龄有些惊诧：“世界即将毁灭？”

“道泯，大道不生，天道不存，世界混，混沌侵...”

张青云带着王长龄，来到虚空之中，伸手一抹，遥远的星河宇宙，在混沌之气的吞噬下，星球陨灭，法则规则崩断。

“不出意外，千年之后，此世不存...”

这是乐观估计，现在道未归位，张道一化身大道还未出世，天道无力阻止混沌吞噬星河。

千年时间，也是一种乐观的看法：“到时候，一切归于虚无，再也不会衍生世界。”

王长龄：“？？？”

这与我有关系吗？

我还能看到千年以后的世界？

就好比网络上经常会有视频，五十亿年后，太阳即将毁灭...或者十亿年后，银河系将会与仙星系碰撞，融合，形成一个庞大的，新的超星系...

这与，寿不过百年的普通，有什么关系吗？

“贫道知道道友在想什么，一切与道友无关对吧...”

张青云幽幽一叹：“道友如今记忆恢复，必然会在这里天地法则规则混的时候，修为突飞猛进，活上千年，也是轻而易举。”

王长龄：“？？？”

青云上，如此看得起我？

千年？

哪怕长寿百岁，也是一种奢望好不好？

“贫道意欲拯救世界...”

张青云不管王长龄在想什么：“贫道已经让天道归为，大道还在孕育之中，两天后就会归位，然而，道尚且没有选...”

张青云没有说根本原因，源的存在，张青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这是无法说清楚的。

“道？”

王长龄有些迷惑：“那是什么？”

隐隐约约，他知道道是什么，知道是怎么回事，言语无法叙述。

“不错...”

张青云点：“说不清，道不明，然而，道一旦现世，世界毁灭趋势就会终止，有了道的存在，世界不仅不会毁灭，而且还会不断扩张，世间一切都会变化，从而进另一个发展盛世。”

“上的意思...”

王长龄再傻，也明白张青云的意思了。

天道已经出现，大道还在孕育之中，道还没有选...也就是说，这些都是青云上创造的？

张大嘴，王长龄很难相信。

“不错，正如你想的那样，我需要一个，心甘愿，化身成道...”

心甘愿，化身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