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用的那些计算尸温的方法，都没法再用了......另外，尸僵和尸斑出现的时间，也都是有早有晚，况且在那种外部况下，这两样东西可能也会紊，不能作为直接证据。”

高涛低翻着验尸报告，同时问：“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宋法医说：“我给死者进行了解剖，从她胃里食物的消化程度来看，她最后一次进食的时间，应该在是前天傍晚。”

接着他又补充：“周围的温度和环境，对体内食物消化是没有影响的。”

林杰马上问：“宋老师，死者是否被捆绑住了，才导致长时间无法进食？”

“不，我仔细检查过尸体的每个部位，没有发现绳索的勒痕，不过根据她下身的体残留，她在前天晚上，有和别同房过，但不是力侵犯那种，因为她身上没有任何反抗过的迹象。”

“会不会是她被下了迷药？”

“应该不会，至少在血和胃里，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高涛沉吟道：“照这么看，和她同房的男，嫌疑非常大，但这个不会是她男朋友古祥义，古祥义自从上星期去了外省，回来后还没去过新流一村。”

在林杰的脑中，马上冒出了郭闻这个名字。

宋法医说：“我觉得，应该就像石若冰说的，凶手和韩娟很熟，两同房后，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在卫生间门把她杀害......至于这时间嘛，肯定是在昨天下午之前了，不过更确的时间点，我还真不确定。”

高涛给他散了支烟，问道：“以前有没有发生过这种案例，就是凶手为了增加案件侦的难度，而故意把死者裹进棉被里？”

宋法医抽着烟，同时说道：“有是肯定有的，但只有凶手才会这么做，主要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而一旦被刑侦员发现后，不在场证明就不攻自了，凶手也能随之浮出水面，总之可以这么说，谁给尸体裹棉被的，谁就是凶手，到了那时候，凶手都落网了，他会自己老实代，法医再去推敲被害的具体死亡时间，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高涛蹙着眉说：“但是现在我们遇到的问题，就是要算出更确的死亡时间。我只想确定一点，石若冰的那种说法，每隔三个小时，尸体温度下降一度，到底对不对？”

“把死亡时间向前推，这是肯定的，但是具体的计算方法，必须亲自做过实验，拿到详细的实验参数，并反复计算验算过才行......不过话说回来，又有谁会通宵达旦不睡觉，给尸体做这种实验呢？”

宋法医拖了一把椅子，坐下后继续说：“这实验其实非常偏门，而且难度极大，我不是指测量温度，这根本没啥难的，它难就难在一点，就是需要同时找到好几具尸体，数量至少在五具以上，必须是刚刚死亡的，而且又不用马上验尸，这种前提条件，真的是太罕见了。”

小周嘴：“确实如此，现在一旦发生了命案，法医都是马上赶到现场，然后进行解剖验尸，唯恐耽搁时间，石若冰做这种实验的机会，几乎是不可能再遇到的。”

宋法医说：“石若冰当时的实验数据，她自创的计算公式，以及那些参数和系数，我很想拿来研究一下，如果她的算法没问题，那么，我就有信心敢说一句，韩娟的死亡时间，就是前天晚上。”

高涛思索片刻，又对周围的几个同事说：“死亡时间既然拿不准，那么只要查出这个凶手，应该就能顺藤摸瓜，间接地找到陷害古祥义的那个，然后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接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昨晚那个让古祥义致死的电话，到底是谁打的，答案应该也在杀死韩娟的凶手身上......”

正说着，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高涛接起来后，嗯了两声，就挂断了，他招呼屋里的同事：“大门外有打起来了，你们跟我出去看看......小林你别去了，留在这里。”

警局马路斜对面，两个男抱成一团，在地上来回翻滚着，旁边有个年轻在拉架，但明显拉不住。

见到有警察来了，马上跑过去：“警察同志，有打我老公。”

“都住手，”高涛吼了一声，地上两个男这才分开，然后分别爬起来。

其中一个，居然是刘阳。

接着，大家都明白了，和他打架的那个，肯定就是郭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