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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一桩事说的差不多了，唐灿并没有继续留在王都。

甚至，他也没有问一句高银柳为什么没有出现。

只是代了几句，变孤身离开王都，返回马场。

路上。

一个走着，心中却生出一种厌倦的绪。

明明，之前在大帐中的谈笑风声，他的心不错。

可是聊完了之后……又觉得不爽。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绪。

……

与此同时。

大帐内，拓跋、童明德、童奉几个面面相觑。

哪怕唐灿已经走了，那一幕，还是让他们有些后怕。

“你觉得怎么样？”拓跋打沉默。

说了一句，顿了一下：“如果按照唐灿的说法，燕然牙帐，必然大。”

童明德眉宇间闪过一丝苦闷：“是。大王，不若我去出使大凉，让唐灿留下来。这样的话……原的事……”

拓跋哑然无语，心中却是明白童明德想法。

几句话就把燕然的事定下，若是唐灿留在原，天知道这个春天，他还会做出多少惊的事。

不过……

“不可能。”

拓跋摇了摇，轻声说道：“你去大凉，必死无疑，而他去大凉，有惊无险。更何况，有些事，急不得，慢慢来，总是会有机会。”

“要不……”童奉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说道：“我陪着唐御史一起去大凉。倘若有什么事，之前的安排，也可以用上。”

“没错。”

拓跋满意的看了一眼童奉：“孤让你从燕然回来，就是有这样的打算。”

说着，目光一转，落在童明德的身上：“你有没有发现，唐灿对他还是挺欣赏的。虽然他没说，但是孤看得出来，他想要带着童奉去大凉。”

“至于他为什么不说，你应该也明白。”

童明德笑了笑，点了点：“明白。”

“唐灿的子，老夫虽然不如大王了解的透彻，却也大概知道。”

“他啊，还是习惯突然袭击。”

“可能明天，可能后天，也可能离开之前，就会突然说一句，让考虑都没有时间考虑。”

听到亲爹的话，童奉也跟着笑了：“别说，唐御史今天给我的惊喜，实在是多。这位唐御史，果然名不虚传。”

“你们不知道。”

拓跋淡淡一笑，眼中带着说不出道不明的喜色：“遥想当初，孤在大凉与他初见的时候。”

“就跟他说过，让他来高昌，孤愿意将高昌王位让与他。”

“那时候，他啊，拒绝的脆。”

“后来，孤在党项沙漠将他接来高昌王都，还是跟他说过，要将王位让与他。”

“他呢，跟孤要了一个御史之位。”

“这些年，孤不敢说见过文风骨，也不敢说见过时间忠良。”

“但是……”

“世间，又有何，能他一样，拿得起，放得下？”

“孤看不懂他啊！”

童明德、童奉父子全都动容。

唐灿的表现，确实是……让看不懂！

他好像是一个圣，没有什么私欲，只是以自己的想法，做自己的事。

无论大凉还是高昌，都因为他的奇思妙想，获利颇丰。

可是……

仔细想想，无论官职，还是财富，他似乎什么都没有？

这在历朝历代，似乎都没有过。

……

与此同时。

唐灿溜溜达达的返回了马场，在自己的营帐中，借着昏暗的灯光，开始思考这一次回到大凉之后，需要做的事。

首先一点。

青兰酒的事，要想办法在高昌种植。

现如今，他有些痴迷青兰酒的味道。

其次……

他在大凉折腾出的红薯、土豆、白盐，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攒下多少财富，帝要给他分成。

这一笔账，帝肯定是想要赖账。

到时候，还得想点办法才是。

最好就是大凉朝廷又出来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事儿，到时候利益换一下。

就算不能把钱要回来，也要把这些钱换成铁。

对了……

工匠。

尤其是擅长发现矿藏的地质学家，想办法从大凉找几个回来。

高昌地处原不假，可总不可能这么大的一片原，一点矿藏都没有。

毕竟，后世的原上，无论煤矿还是铁矿，都有啊……

忙碌了一夜，写了好几张纸。

一直等到天亮时分，唐灿才睡下。

在他的账外，童奉早早就到了，早早就在等着。

他进去看了一眼，见到唐灿没有起来，也就没有多逗留。

更没有动手偷看唐灿写下的那些东西，只是耐心的等着。

一直等到……中午时分，唐灿悠悠转醒。

“唐御史。”

看到唐灿，童奉恭敬行礼。

与昨夜相比，懂礼貌了许多。

“嗯。”

唐灿点了点，旋即伸出手：“拿来吧。”

诶？

童奉怔了一下。

跟着反应过来，苦笑一声，从怀里取出来王庭议事的副本，到唐灿的手上。

在一旁轻声说道：“今王庭议事，除了这上面写，还有一桩事。”

“等到唐御史看完，我再说。”

“说你的，不耽误。”

唐灿一边看着，随说了一句。

王庭议事的副本，不说千篇一律，也差不了多少。

没有什么大事儿，都是些毛蒜皮的小事儿。

毕竟。

高昌不同大凉，没有那么多的政事。

所谓政事，甚至在很多时候，都是关于牛羊的事。

这一点，也是不可避免。

童奉也没有磨蹭，当即说道：“大王在王庭议事之后，召集童明德、南院、北院几位大，已经商议好了，不就会令前往燕然，按照大的方略，离强和弱……”

唐灿点了点，轻声说道：“你回去的时候，跟你父亲说一声。”

“离强和弱的选，一定要慎重。”

“最关键的是，不能让看出来有问题，要不着痕迹的把消息透露给燕然。”

“然后，要让燕然，主动的想要回去。”

“要让他们闹，等他们闹起来，再表现迫不得已，不不愿的让他们回去。”

“是。”

这一番话，昨天夜里，唐灿就已经说过一遍，但是童奉并没有觉得是废话，而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

“嗯，还有，跟你父亲说一声，你跟着我去一趟大凉。”唐灿轻描淡写的说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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