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实现野心，已经让无数家亡，妻离子散。”

“你认为这是种错误？这个观点我无法苟同，”威戈说，“活一世不都是为了自己？只要自己觉得心安理得，那没有任何问题。”

“何况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被外分心，同心泛滥，被心的慈悲左右。反而是大忌，是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

罗伊沉默，他无法说服威戈，对方也不可能说服自己。

“继续之前的话题，到我提问。离开德鲁伊之环后，你又怎么加了术士兄弟会？据我所知，两者虽然都是施法者，可理念截然不同。”

一个竭力削弱对自然和社会的扰。

一个用尽全力增加自身对世界局势的影响。

……

“离开了德鲁伊之环后，我开始云游四方，”威戈的解释仍旧耐心、细致，“最初的我有点迷茫，远没有今天的雄心壮志，不知道前路在何方，所以我尝试过不少职业，尽量多地拓展自己的生。”

“士兵、强盗、劫匪、间谍、杀犯…流商…见识形形色色的和事…”四名术士眼中出回忆之色，神态略微恍惚，罗伊悄然绷紧了身体，目光游走，捏紧拳，片刻又松开。

他没有足够的把握一击致命。

那就继续聊聊。

“荒废了五六年的光，我才发现，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二十五六岁那会儿我上一位术士…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向一个付出真心。”

猎魔眯起了眼睛。

这个满腹谋诡计的家伙，还有真心？

而莉迪亚抿紧嘴唇。

“可惜，那个傲慢、恶毒、无又冷淡，只是把我当成可有可无的取乐对象，她十几个面首之一，被她掌控的弱者。有时候白天和我打骂俏，夜晚去别的男家张开双腿。”

“我受够了她的放纵无忌，离开了她。一通反思之后，我又恍然大悟——伴侣之类的东西，”威戈朝着猎魔笑，“不过是消遣品。”

“生身父母尚且不值得信任，更别提中途建立联系的异。”四个术士一起点，绕着猎魔徐徐转圈，似乎在赞同自己的话，

“这种领悟应该叫做成长吧。自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受到莫须有的感支配。”他看向罗伊，“在这方面，猎魔得天独厚。突变能磨灭你们多余的感，让你们更专注于自我的提升。”

“那只是突变的一种可能。”罗伊解释了一句，“至少我不愿成为毫无感的机器。还是说回你，然后呢？”

“当时，我年轻气盛，我恨他们——恨那两个把我生下来后，又把我抛弃的铁石心肠的杂种，恨那个花心的。”

“但他们都是术士。”

“出于憎恨，我想看清楚，术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群体。”

威戈咧了咧嘴，露出洁白牙齿，“正好术士兄弟会的创始之一，赫伯特·斯丹莫福德发现了我的天赋，向我发出了邀请，我就顺势加进来…全身心投这个组织。”

“但我天赋异禀，学得很快，三十岁的时候，我掌握的法术数量已经超过了大部分两百岁的老顽固，我发现很多以前孜孜以求的东西都变得唾手可得、权力、金钱、美色、力量…”

“曾经我恋的那个术士，也变得招手即来、挥手即去。”

威戈佛特兹。

年少时受尽磨难，因而心如钢铁。

却又天赋卓绝，中充斥着骄傲，自大。

他问，“那么你呢？罗伊，你独特的能力又来自何方？”

“你指的什么？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猎魔。”罗伊故作不解。

“你忘了谈话的规矩？坦诚！我连个隐私都毫无保留地透露给你，你必须遵守平等原则。”术士摇，“之前你们的战斗况，莉迪亚都通过心灵联系告诉我了。”

“啧啧、穿梭空间…以及难以置信的…”他话锋一转，“请你别把这推脱给猎魔的突变。”

威戈佛特兹目光如炬，“我百分百确定，突变没这种本事，要不然术士兄弟会的成员们早就全体突变。也别对我撒谎，否则，这场谈判没必要继续。”

罗伊目光转动，犹豫了片刻，稍加透露，继续吊对方的胃。

“我吃下过一种叫做‘太阳之血’的植物，它们赋予了我空间之力。”

“你指的是矮山鼠曲、恶魔尾、上古语中的费恩尼·伊恰尔…”四名威戈眼神出异彩，就好像点燃的蜡烛，又朝着猎魔靠近了一步，

“你听说过？”

“当然，所有炼金师的终极目标万灵美容丹的主要成分之一，不过据我所知这种植物早就灭绝。”

“也许我运气好，恰好在山老林之中找到了一株，可惜只有一株。”

大厅中有了短暂的沉静。

威戈佛特兹看向猎魔的眼神多了点火热。

罗伊吸了气，稍微向莉迪亚靠近，他提出了一个相当夸张的问题，“我想了解你和尼弗迦德帝国皇帝，恩希尔·瓦·恩瑞斯的具体联系。”

“你和他认识的前因后果。”

“不能有任何错漏。”

术士们这次迟疑了许久。

目光闪烁不定。

又来了。

这个猎魔再次直言不讳地戳自己和南方皇帝恩希尔的隐秘联系。

可这次，威戈把疑惑收进心底，事实上他对罗伊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我当过商，而我成为术士后，还保留着一部分经商的习惯。比如投资。”

“普通的投资，收获财富、声望、已经无法满足我的胃。”

“所以我把目光投向了一位落难的王子。三十年前，尼弗迦德帝国遭遇政变，恩希尔·瓦·恩瑞斯的父亲佛古斯·瓦·恩瑞斯被赶下王位，他自己则被篡位者施加了诅咒，变成了刺猬多尼，北上越过玛那达山谷逃难。”

“可他毕竟是尼弗迦德王子，他有光复的可能。”

“这笔买卖的回报率成千上万倍。风险十足，但我酷冒险，”

“所以我投资了他，”威戈佛特兹表颇为自傲，内容毫无遮掩，“我指引他在1237年的雨夜，拯救了卡兰瑟的丈夫——艾宾的罗格纳，并指点多尼提出了意外律，卡兰瑟肚子里的孩子帕薇塔成了他的意外之。”

“意外律，牢不可。长成少的帕薇塔被多尼吸引，被他摘取芳心，十几岁的时候就在跟他偷偷幽会，并且珠胎暗结。”

帕薇塔肚子里的孩子，希里，又成为了杰洛特的意外之。

一场奇妙的演变。

区别在于，杰洛特只是把意外之希里当做亲儿，而非小妻子。

而多尼/恩希尔不止娶了意外之，为了名正言顺统治辛特拉，甚至考虑过再娶意外之的儿希里为妻。

简直丧心病狂。

“至于后来，塞德纳渊的船难、多尼假死逃生，返回尼弗迦德发动政变，杀死了曾经的篡位者，光复恩瑞斯家族的统治，回复本名恩希尔·瓦·恩瑞斯，发动战争侵辛特拉，这一系列事件，你应该清楚吧？”

罗伊颔首，

“恩希尔顺利登基，我的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