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收藏都给你们！只要和乔在一起！”

“报酬先不谈，既然两位都已经走到这步，何不做出更多的牺牲？”阿维尔双手环胸建议道，“照我说私奔得了，离开雪漫城，换个环境，在别的地方开始幸福生活！”

奥菲娜闻言花容失色，紧张地说，“家里的一直在城门守着，要离开的话瞒不过他们。何况我…我不想用一种几乎背叛家族的方式和乔结合。”

“我希望得到我的亲厄伦德、法利亚、阿武斯特恩的祝福！否则，这桩婚姻不完整！”

“美丽的士，你可给我们出了一个大难题，”弗里恩纠结地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战狂和灰鬃家族的恩怨…除非风斗篷或者帝国彻底分出胜负，否则两个家族分歧永远无法解决！”

“其实也不是全无办法…”罗伊的目光扫过这对脸色茫然凄苦的侣，想到他们家族，他脑海里立刻涌出一个熟悉的场景，办法油然而生，“但我得问一句，你们有多对方？”

乔和奥菲娜十指相扣，凝视着彼此，几乎异同声地说，

“如果不能和他/她相守，我宁愿死！”

“那很好…你们两个家族的分歧，大概只有死亡才能消融。”罗伊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我现在只问一句，你们愿意为了对方而死吗？”

“什么意思？”

“生命、家族的荣誉，愿意放弃吗？只为了和对方。”

……

“大事不好！法利亚！”灰鬃家的大儿子满脸惊慌地冲进了卧室，

“阿武斯特恩，你已经三十岁了，别再像个小孩子一样毛毛躁躁！”病床边的狠狠瞪了自己壮硕的大儿子一眼，吹了吹碗里热气腾腾的汤，递给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索拉德，“你弟弟还要养伤休息！”

“妹妹出事了！”

“你说什么？”

“奥菲娜死了！”阿武斯特恩虎目含着泪光，“她的尸体现在正躺在阿凯的神殿里！去看她最后一眼吧！”

“哐当！”

瓷碗掉落在地，摔成八瓣，锋利碎片割了小腿的皮肤，热汤溅到她的裙摆上，弄得一团糟，然而她视若未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嘴唇发颤，身形向前一个踉跄，哭嚎道，

“我的儿啊，快带我去看她！”

……

另一边，战狂家族。

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身材高大、面容粗犷的伊多拉夫·战狂推开房门，大步流星冲进了宅邸，冲着家满脸悲痛地说，

“奥弗瑞德，伯格利特…乔出事了。”

“那个小王八蛋又搞出什么子？”奥弗瑞德顿时双目火，咬牙切齿地说，“他要敢再来，看我不亲手送他去松加德！”

“闭嘴吧，奥弗瑞德，正是你成天骂他把他骂出了问题！”

“奥弗瑞德，用不着你来送，他现在已经进英灵殿！”伊多拉夫又想起了弟弟的音容笑貌，魁梧大汉不禁鼻子发酸，眼睛泛红，“他不在了！”

“什么！”

……

这两天，对于整个雪漫城而言都是极其特殊的一天。

先是昨天傍晚城里最大的两家，战狂和灰鬃家族趁着夜色带着一大票一涌而出，阵势之大惊动了城主。

而今天，两家的族长，又领着各自的十几位家族成员，浩浩地涌进了亡者大厅——坐落于龙临堡下方花园区西侧，一排饱经岁月风霜木架下的地下室，由阿凯的祭司管理，是所有雪漫去世之后的第一站，在神殿里，死者的灵魂将被阿凯的信徒引回，开始下一段生。

……

神殿里昏暗的火光照出几张被眼泪染红的脸庞，

洪亮的抽泣声回，

“呜呜…乔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伯格利特粗糙的手掌轻抚儿子那惨白而冰冷的脸庞，脸色安详，没有呼吸，而他的紧握着另一只冰冷的小手。

两的手指尖，都带着一枚崭新的婚戒。

“奥菲娜，为什么这么狠心！”法利亚啜泣着，涕泪横流，消瘦苍老的身体仿佛被风吹动的竹竿儿一样颤抖，“好不容易救回了你的哥哥，你又不在了！”

……

“够了，死不能复生！哭也没用！”奥弗瑞德目光扫过自家儿子的尸体，密布血丝的瞳孔中掠过一丝愤怒，和藏的哀伤，他不明白自家儿子为何一次次让自己痛苦？猛地一挥手，“伊多拉夫，念一念吧，这混蛋不是留了一封遗书吗？”

“奥菲娜也留了一封！”阿武斯特恩大喊，

“一起念！”厄伦德闭上浑浊发红的眼睛，嘴唇不由自主颤动。

“我最最亲的家们，我和乔/奥菲娜，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们早就私定终身，互相发过誓，做过保证，非他/她不娶/嫁。如果不是乌佛瑞克反叛后导致的一系列分歧，我们的孩子恐怕都已经五六岁。可针锋相对的立场就像横亘在我们之间的一座无形大山，冷血地将我们隔断在两边。”

“你们明白那种感受吗，明明最的近在咫尺，却不能触碰对方哪怕一根手指；明明一出门，一抬就能看到他/她的脸，可我们甚至不敢相视而笑。否则，你们的责难、旁的议论，就会像海啸一样将我们淹没。”

“我们只能变成下水道里的老鼠，在最暗偏僻的角落，可怜地期盼着你们大发慈悲，每月一次漏下来的月光。”

“不，我们连老鼠都不如！我们每天都活在痛苦的煎熬之中，求之不得，却纠缠在心，这比死亡更加让郁闷和难受。”

“以前，酒/家务还能麻醉我的渴望的心，可昨天，当我们的心灵从麻木中复苏，它不再能接受一切虚假的掩饰。”

“我的心，明明确确地告诉我，若分离毋宁死！”

“我和奥菲娜/乔做出了决定，我们永远在一起了，我们结婚了，现在，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我的家们，我们只剩最后一个小小的愿望，请赐予卑微的我们一个祝福，祝福我们的结合！”

“然后，把我们埋进一个棺材！”

“生不能同床共衾，死后，让我们同茔而眠！”

……

墓室之中，昏暗的火光照出十几张悲痛、哀伤的脸庞。

“呜呜！傻儿！你不愿意相信妈妈？”法利亚搂着奥菲娜的尸体嚎啕大哭，“你再再求求我啊，我一心软就同意你和乔的婚事了！”

“该死的政治，这该死的内斗！”厄伦德腮帮子高高鼓起，狠狠地往墙上打了一拳，皮肤裂，潺潺鲜血流出拳锋，“究竟带给了我们什么？仇恨、痛苦、还有死亡！”

“可悲啊，”厄伦德轻抚儿睡去后翘起的嘴角，盯着对面昔同手足，今天形同陌路的男，“奥弗瑞德，我们俩可真是大蠢货！什么风斗篷，帝国？它们怎么打，关这两个孩子事！”

“想想吧，自杀，松加德将对他们永远关闭大门！”

“灰鬃家族不是最为守旧，时时刻刻把荣誉、传统、信念挂在嘴边？”战狂家族的族长盯着自家儿子的脸，眩晕地摇了摇，“你们愿意让自己的儿嫁给一个帝国的支持者？”

灰鬃家族众哑无言。

“他俩活着的时候怎么不同意？现在说什么都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