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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火炉的火已经灭了，赵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睡觉的，陆安下楼出镇，看到飞行舱还停在外面。

过去敲了敲外壳也没反应，他径直往河边走去。

何清清是真的不会冷，在陆安裹着大棉袄的时候，她还是只穿抹胸，趴在河边遥望镇子方向。

“天上下来了。”陆安过来没等她问便说道。

“下来嘛？”何清清在这儿看了半天，上不了岸对事还不了解。

陆安指了指天空，“可以带小锦鲤上去。”

何清清愣了一下，抬起看天上，重复道：“上去？空间站？”

“没错，要进行什么测试，然后可以的话，小锦鲤就可以去空间站生活了，不用在下面挨饿受冻。”

“你们呢？一起吗？”何清清很惊讶。

陆安摇道：“我们不行，一个个奇形怪状，老妖怪，我们哪有资格上去。”

“……”

何清清瞅着他，眉逐渐皱起来，“也就是说，小锦鲤一个，被他们带到空间站？”

“嗯……我们都上不去，如果去的话，只能她自己，应该还有一些别的地方的小孩子，小伙伴。”

陆安猜测道，回望一眼镇子方向，继续道：“要上去空间站只能这样，要么就在下面和我们一起受苦。去空间站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生活，但是有这个机会，总要赌一下……吧？反正再糟糕也不可能比地面更糟糕。”

何清清没说话，仰看着天上月亮，还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如果空间站又掉下来呢？”她担忧道。

“……姐姐，这种事不在考虑范围内吧？”陆安惊奇于何清清的脑，他和赵华都怀疑空间站有什么别的目的，何清清竟然担心空间站掉下来。

“又不是没掉过。”何清清小声道。

“总之，现在有两条路，一是赌一把，二是让小锦鲤留下，继续在这糟糕的末世刨食……有你在，她应该不用担心饿死。赵华倾向于让她上去，你不可能护她一辈子，空间站不管是环境还是生活条件还有，都好一百倍，那里才有社会和文明。”

陆安坐在地上裹着大衣和这条鱼说道，“况且家还要测试，不合标准想上也上不去，得让阿夏菩萨保佑。”

何清清无话可说，她只是出于本能的担心，有机会上去的话，那是求之不得的事。

她尾在水里甩动几下，拿鱼叉把埋在河滩的酒挑出来喝了一。

“一会儿赵华会带她过来看看你……还有，你都教了阿夏一些什么？”

“什么？”

“没结婚没生娃的黄花闺，哪来的水？还是你们鱼有特殊构造？”

“没有嘛？”何清清一脸认真地问。

“……你为什么不试着挤挤你自己呢？”

“你帮我？”

何清清低看看，她也一直好奇自己长这么大，会不会有水那种东西。

按理来说……是哺动物，而鱼是卵生，她半半鱼，偶尔也会对自己的身体产生好奇。

“算了，虽然我们物种不同，但这种事不合适，你穿好衣服！别瞎教我家阿夏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你试过了？”何清清像是意识到什么，忽然兴奋。

陆安也不知道她兴奋个什么劲儿，这条美鱼有时候就很污。

赵华带小锦鲤过来的时候，就见到陆安背对着河岸坐在地上，何清清在他身后不断地说着什么话。

“你要实在没事做，就找个东西谈个恋自己去试试能不能生条小鱼，我看赵华就不错。”陆安指指靠近的赵华道。

何清清吃了一惊，“谈恋？我为什么要和储备粮谈恋？！”

赵华：？！！！

见赵华扭想跑，陆安赶紧抓住他，“别走！她故意吓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样！”

赵华怀疑地看一眼何清清，何清清正拿着鱼叉挥舞，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赵华顿时一激灵，“让锦鲤自己过去吧，我就不过去了。”

“……”

“唱歌难听的要被美鱼吃掉。”何清清哼了一声，甩甩手上的水珠，想抱一下小锦鲤，却很难实现这个想法。

陆安看她费力的爬上岸，不由叹息一声，扭望向别处。

要是没有污染的话，她应该是一个健康的美少，拥有完美的双腿，高挑的身材，每天唱着歌去逛街上班，而不是拖着鱼尾终游在河里。

留赵华在这儿看着他们以防有什么事，陆安回到镇子那里，守着飞行舱等空间站的两个出来。

抬看天边，四个月亮，不知道他们来自哪一个，又或者不分彼此。

飞行舱的科技好像是定时的，到了时间自动唤醒里面的，然后舱门打开，他们才露面，见到外面的陆安都愣了一下。

“你们吃的东西是没污染的吗？”陆安挠挠下看他们喝一种淡绿色的体，看起来像是营养剂。

“对。”

“能不能换一点给我？”

“你拿什么换？”国字脸男顿了顿，忍不住问。

他想象不出地面的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值得换的。

营养剂并不是太贵，他们下来免费配备的，一支可以抵一整天不会饿，只是味道难以形容。

态速食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营养均衡，这样小小一支，对于陆地上的，尤其是缺少绿色蔬菜的冬天，可以说是相当宝贵。

“拿？你们带上去净化一下，比这种……嗯……总比它好吃吧？”

“净化不了。”

“哦～”

说着话，飞行舱里一个灯亮起来，男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耳侧的设备，来自空间站的通话。

陆安没再出声，暗暗打量着这两个，还有飞行舱内部的设施。

天上的与他们没有什么不同，如果非要说不同，大概就是，天上没有像何清清和赵华这样的。

当初是按污染度筛选，即使污染低也有可能会出现突变，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处理的。

阿夏从后面过来，没有背竹筐，只裹着大衣，发束在身后。

连续几天天，今天终于云散出，太阳却没多少温度，好在半夜风停了，不是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