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侧身挡在安休渊的前面,沉声道:“护驾!”
他兼着领军将军,名义上是负责宫禁的左右卫的顶
上司,只不过为了避嫌,自安休渊登基后,从不过问左右卫的军务,左卫将军和右卫将军都由安休渊亲自任命,各级军官的调动也由左右卫将军专断,大将军府只是象征
的批准用印,并不会反对。
但端戎就是端戎,徐佑的话,他们不敢不听,殿内侍卫立刻冲过去,数十刀齐出,驴子鸣叫两声,倒地死去。
徐佑又命
扶起孙超之,见他面如金纸,尚有呼吸,道:“去叫御医!”回身对安休渊道:“陛下,驴看似温顺,实则
狂,若是像方才这
灰驴似的突然发作,恐惊了圣体,不如把殿外养的那些驴全都捕杀,以绝后患。”
“好,好,听太尉的……”
徐佑随即点了五十名侍卫,让他们出去把驴送到宫外,择地杀光,所得的驴
就赏了他们自用。
驴
好吃,也不容易弄,侍卫们高高兴兴的去了,没一会此起彼伏的驴鸣之声消弭在远处,被臭味和噪音折磨了几个月的台省官吏们大大的松了
气,纷纷出来打听怎么回事,得知是徐佑搞定了皇上,无不暗中夸赞太尉真是急
之所急,堪称再生父母。
“陛下,臣告退!”
御医为孙超之做了检查,
命无碍,只是肋骨断了三根,正骨后得卧床数月不能动弹。
这也是徐佑的本意,他以大宗师之尊,借灰驴对孙超之稍作惩戒,就是让这些佞臣能够暂离安休渊身边。
然后再看看这位
主的秉
,到底是不是真的无药可救!
“去吧!”
安休渊意兴阑珊,完全没兴致看徐佑手撕灰驴。孙超之颇和他的胃
,鬼点子也多,要是卧床不起,以后出宫去哪找那么多的乐子?
徐佑回到尚书省,陶绛引着他去见谢希文,三
在最里间的小屋里,没有任何
打扰和偷听,谢希文道:“太尉觉得,今上堪为
主吗?”
徐佑轻轻扣着茶碗,道:“尚书令以为呢?”
“我以为今上顽劣不堪,不可为
主!”
陶绛惊骇莫名,望着谢希文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