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造成了柔然的将军们都不什么战术兵法，这也是为何元瑜看不上柔然，轻蔑的把他们称为蠕蠕。

而平城的攻城战彻底露了这一缺陷，面对北魏的帝都，城高墙坚，接连苦战了五，伤亡了两万多，可是连墙都爬不上去，更别说城而。

乌勒祁改变策略，决定围城，同时分兵三路，各率两万，南下肆州、汾州、燕州烧杀抢掠。这样做既可以减轻粮压力，也可以通过袭扰地方，平城里的守军出城决战。

各州的镇戌兵哪里挡得住柔然的铁骑，只能学着平城将百姓迁大城和坚城固守不出，可仍然有大量的百姓和财产被劫掠一空，短短的半月内，整个北魏境内烽烟四起，被摧毁的村庄数以千计，损失无比惨重。

元瑜缩防守的战略受到了朝野内外的巨大非议，可他乾纲独断，处死了两个上书劝谏的大臣，然后命令内侯官全城搜捕，凡妄言议政者，全部抓起来。不过也下了密诏，外紧内松，看似凶神恶煞，实则并没有受到什么折磨，相反在狱中好吃好喝照顾着，就此压住了反对的声的，继续缩，任由柔然涂毒四方。

九月十一，终于等到跟随元光出征的外侯官秘密回京，转呈了元光的奏报，知道了漠北汗庭的战况。元瑜依崔伯余之计，贻书乌勒祁，书里极尽言语侮辱之能事，并约他七后，也就是九月十八午后在方山以东、御河以西的堆积平原地带展开决战。

乌勒祁见元瑜肯出城，还以为是他分兵劫掠各州的策略起了效果，又被战书里的骂詈之言激怒，当即回书答应，并扬言大胜之后，要屠城三，并取元瑜的骨做酒器。

元瑜将乌勒祁的回书晓谕全城，激起满城军民的同仇敌忾之心。乌勒祁同样派出传令兵，将三路兵马召回，反正肆、汾、燕等州郡已被蹂躏的不成样子，榨不出更多的油水。等全部兵马集结后，又主动后撤十里，留出给魏军排兵布阵的空间。

从某种意义上说，柔然尚武勇，轻诡计，近似春秋遗风！可是这世道太老实，注定要吃大亏！

经过周密的准备，于九月十七夜，斛律提婆率二十万锐悄然出北门，奇袭鬼方军大营。起初，鬼方军由于约好了明午后才要决战，今夜放松了警惕，杀猪宰羊，犒赏三军，不少都喝得酩酊大醉，连守寨门的巡卒都懒洋洋的窝在栅栏后打瞌睡，所以被突然杀营里的魏军占尽了上风。

但游牧民族的好处就是不需要太过严明的军纪，对阵列的依赖也不像南朝那么的严重，每个都是一个独立的作战单位，上马就可给予敌不可轻视的杀伤力。

短暂的失神之后，反应过来的鬼方军立刻凭借湛的骑和过的骁勇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轻骑兵绕道两侧，不断利用距离杀敌，并引得魏军分兵来追。又因为夜黑无月，虽然成功掩盖了魏军的偷袭，可也阻碍了偷袭之后的指挥系统的运转，几个冲锋之后，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全靠着本能和直觉作战，凶猛的攻势为之一滞。

斛律提婆知道这种状况绝不能持久，数次令台军的锐铁骑进行中间穿，可付出了两千条命的代价，始终打不透柔然的军阵，反而逐渐的泥足陷，被三十万鬼方军一步步反向包围了过来。

双方开始缠斗！

柔然重视经略西方，从西域的获取了大量的铁和良马，又役金山一带（阿尔泰山）的突厥作为锻，因此拥有大规模的具装骑兵。具装骑兵多使用木框、皮面的马鞍，耐用的双边金属马镫。他们的盔甲既有中原式的札甲，也有游牧风格的鳞甲，骑兵喉间还有多层薄铜片穿制的护喉，马铠分皮制和铁制，覆盖面积非常高。

作为长期的对手，柔然和北魏的具装骑兵非常相似，也是宿命之敌！

“阿那夜，该你了！”

乌勒祁的眼中冒着凶狠的光，显然他被不守信义的鲜卑彻底激怒了，但盛怒并没有影响他的理智，直到此刻，才命令具装骑兵出动。

阿那夜是扶突的大儿子，如果於菟在这里，会认得出这个，毕竟当年在汗庭嫁给扶突后，阿那夜是她名义上的儿子，身为柔然王族，阿那夜是个难得的异类。他崇慕汉文化，喜读书，通音律和佛学，彬彬有礼，受可汗的喜。

这次出征，为了锻炼他，也为了培养他，可汗亲自任命阿那夜为柔然具装骑兵铁横流的军主，跟随乌勒祁作战。

阿那夜站了出来，辫发，衣锦，小袖袍，小裤，雍靴，长相俊美，尤其双目邃，鼻梁硬挺，冲着乌勒祁施了柔然的军礼，转回到具装骑兵军中，发出号令披甲。等全军披甲完毕，他放下面帘，马槊横架在马鞍侧，轻夹马腹，马蹄离开地面，先是慢跑，仿佛细碎的鼓点夹杂着铁甲碰撞的响声，然后至中段变成驱步，意味着开始提速，鼓点骤然急促起来，等到三万铁横流将长枪竖起在胸前，由驱步变成了袭步，那声音已经如同千万吨的冰雪从燕然山的顶端倾泻而下，席卷一切，吞噬一切，摧毁一切！

天地之威，莫可沛御！

在此世，能对付具装的，只有具装！

斛律提婆几乎和乌勒祁同时下令，观战良久的北魏虎纹具装披甲列阵，五万重装冲着铁横流呼啸而去。

从高空俯瞰，柔然的铁横流如黑色的长矛，而北魏的虎纹具装如银白色的猛虎，自南而北，自北而南，只等着看是长矛够利，还是银虎生威。

这是南北诸国最强大的具装骑兵之间的碰撞，几乎在错的瞬间，阿那夜的马槊狠狠的进了对面那个敌的胸膛。

强大的冲击力让他还没有来得及呼喊，胸前的盔甲凹陷了下去，涂着猛虎纹脸的盔里，眼鼻和耳朵同时迸出鲜血，整个倒飞着撞翻了后面几个骑兵，然后抱团落地，又被无数马蹄踩踏而过，成了一堆稀烂的泥。

阿那夜如一道黑色的闪电闯进了敌阵，重达三十多斤的马槊在双手间比绣花针还要轻巧灵活，他的眼前只有快若飞鸟的敌的影子，仅靠着双腿控制马匹的前进方向，冷静又残忍的把一个又一个北魏的悍骑兵击倒、杀死，再击倒，再杀死！

具装骑兵的冲阵只有这一次机会，跑的太远，马会累死，跑的太快，马也会累死。所以斛律提婆和乌勒祁的目光紧紧的落在两支具装骑兵的对冲上，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是力量和勇气的较量，没有任何花俏，没有任何投机，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阿那夜勇武过，所向披靡，铁横流在他的带领下直接击溃了虎纹具装，以三万敌五万，取得了惊的战果。

只是很可惜，他们战胜了敌军，却也只能停下马来，等着其他袍泽跟进收割。可在这时，从东边的侧翼传来密集的马蹄声，还有熟悉的柔然语的凄厉的呐喊：“俟利发，俟利发，明月将军攻了汗庭，可汗战死，穹隆被焚，金翼军的尸体填满了鹿浑海！”

“俟利发，俟利发，神降下了天罚，原被大火淹没，菟园水不再清冽，栗水也不再甘甜！”

乌勒祁脸色剧变！

军心大！

阿那夜猛的掀起面帘，双眸倒映着远处元沐兰的鬼脸面具，由小变大，越来越清晰，直到能够看到那疾驰的骏马和马上将军的英姿。

她领着两万骑从东侧的右翼斜斜切了鬼方军，直接凿穿了横截面，让敌首尾不相顾。然后兜转回，对已经疲惫不堪的铁横流发起单方面的屠杀。

而元光另带一万从左翼直奔乌勒祁所在的中军，柔然看到元光的军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