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才有闲暇打量所在的画舫,妆点的甚是清净,红木桌椅上摆放着菱花铜镜和漆雕梅花的妆匣,旁边用屏风隔开,横放着一张琴,右侧是卧榻,
红色的帐幔垂挂着黄色的流苏,乍看去像是大家闺秀的闺房,哪里有画舫
家的靡气?
徐佑将身子隐在半开的窗户后,透过窗楹可以观察岸边,笑道:“能在三个小宗师的围攻下逃出生天,清明,你的名声不
将传遍各方,成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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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沉声道:“这样的名声不要也罢……到底谁出手行刺,郎君心里可有计较?”
“一次出动三个小宗师,这样的大手笔无非是太子、天师道和六天三方而已!”徐佑冷笑道:“皇帝病重,太子不会拿我这个无名小卒轻举妄动,就算旧怨难消,也该等到皇帝殡天,登基掌权之后,杀我岂不是易如反掌?至于天师道,和太子穿一条裤子,当前最紧要的是辅佐太子继位,也不该拿我出气,要是惹得皇帝反感,徒生变数。所以只有六天嫌疑最大,我多次坏了他们的好事,换做是我,也要杀之而后快……”
“是了,那琴音……跟当年钱塘城外遇到的卢泰的笛声似有重叠之意……”
经清明提醒,徐佑恍然道:“定是卢泰!他原是都明玉手下,都明玉身死之后,不知
了六天的哪一宫,或许成为七非天宫的新天主也说不定!卢泰的猿行笛毁在风虎手里,这些年功力大涨,竟可以弹箜篌而动悲歌,真是天下英雄不可小觑!”
“使刀那
善遁术,要不是郎君示警,我竟没发现他的踪迹,至少也该是一宫天主的身份,若所料不差,应该是罗杀天宫的年归海。两个天主出手,另外一个身份自不能太低……”
徐佑神色凝重,道:“也就是说,或许有三个天主到了金陵!”他望着窗外,月色不知何时被乌云遮盖,天气沉闷的让
焦躁不安。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不见如何动作,徐佑和清明瞬时到了门
两侧,迅如鬼魅,踏雪无声,等那
推门进来,还没来得及反应,清明一指点在脑后,登时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徐佑伸手接住,
怀温软如锦缎,鼻端传来淡淡幽香,眉如远黛,琼鼻红唇,柔和中不失英挺之气,却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美
。
拦腰抱起,
郎的身子浑圆紧绷,充满了年轻活力,徐佑把她放到床上,还没起身,又两
的声音传
耳中:
“红玉阿姊,红玉阿姊,
哪去了?”
“下层没有,肯定上这里来了。嘻嘻,谁知道金陵城鼎鼎大名的柳红玉却喝不了几杯,次次姊妹们聚会,她都半途躲了……”
“药儿,今个我非把红玉灌醉不可,你可别拦着!阿姊,阿姊!”
原来她就是柳红玉,徐佑垂
看着床上的
郎,戎服勾勒出的双腿修长笔直,腰身盈盈一握,七品的修为赋予她不同于普通
郎的气质,简单的说,她的身上有
子侠气!
可这不是画舫吗?
柳红玉为何在这里?兼职么?
徐佑差点笑出声,柳氏何等
富,自家
郎怎么也沦落不到画舫中来,闻着她身上还有酒气,双颊绯红如桃花,估计学那些达官贵
来画舫畅饮作乐,搁当今风气,就跟后世那些
孩子去唱ktv差不多
质。
没有悬念,两个
郎刚刚进门就同时中招,徐佑抱住一个,本以为另外一个清明会接,可他却束手旁观,眼看那个可怜没
要的
郎快摔倒地上,徐佑只好伸出左脚勾住,怒道:“接啊……”
清明傲娇的表示拒绝,道:“嫌脏!”
徐佑翻了个白眼,左脚轻轻用力,一边抱住一个,放到床上,和柳红玉并排躺好。其中一个应该是萧药儿,那
在长
里的集市上,就是她要自己去青溪里领赏钱。萧药儿长相甜美,身材虽然没有柳红玉那么的匀称,可胸前很是澎湃。另一个比不上柳红玉和萧药儿,也算得上眉清目秀的美
,看来这群红妆贼要
伙还有容貌身材上的要求,妥妥的后世
团风格啊。
“山宗在溟海,不知怎么样了?”
看到柳红玉,自然想起山宗,当初山宗碰到美
出浴,虽然啥也没看见,却被追杀的狼狈不堪。这几年在徐佑暗中支持下,溟海盗重整旗鼓,以军法练兵,虽
数不多,可声势犹胜往昔,已经牢牢掌控住沿海的海路,闻者色变。
清明淡淡的道:“听冬至说山宗礼贤下士,赏罚分明,颇有王者气!”
“
世有英雄出,说不定真的是王者呢?”
清明和徐佑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山宗那尖嘴猴腮的模样,若称王称霸,可真是沐猴而冠的代言
了。不过他现在横行溟海,有钱有船有兵,说是海上王者也不算夸大。
“突然不见了三个
,会不会引得其他
疑心?”
徐佑走到窗边看了看,朱雀门遥遥在望,道:“没多久就到朱雀航了,再等等吧。刺客之所以没追来,一方面忌惮你在这种狭窄空间的战斗力了,另一方面可能就是因为这满船的贵
让他们投鼠忌器。再说酒过三巡,晕
晕脑的,应该没那么快发现少了
……”
话音刚落,外面又响起脚步声。徐佑揉了揉被打的生疼的脸,无奈的叹了
气。本想着随便搭个顺风船,到了朱雀航就上岸,谁知道碰上了一群
喝酒的小太妹,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正准备故技重施,清明负责出手,他负责抱
,轻咦了声,扭
看去,两个
郎从画舫一层翻过栏杆直接穿窗而
,而房门也被长刀劈开,五个
郎成战阵冲了进来。
比预估的醒悟的快,并且还懂得兵法,倒也不全是花瓶,至少应该有一个是聪明
!
“何方贼子,连我们紫艾军也敢惹?”
不花钱的顺风船果然不靠谱,顾不得调侃红妆贼和紫艾军两种称呼的区别,清明弹出两枚铁球,砰的散出烟雾,趁整个房间目不能视,和徐佑穿窗
河,顺流而去。
以两
的身手,这群
郎别说看清楚容貌和衣物,就是连房里到底有几个敌
都不知道,终
里横行霸道的金陵
团,算是彻底吃了个哑
亏。
“烟没毒吧?”
“没有!可能明天会下痢,三
即可自愈!”
徐佑如游鱼般在河水里畅游,听了这话差点沉了下去,没好气的道:“你整这些东西是为了好玩吗?”
清明沉默了一会,道:“这是丑
缠着祖先生造来玩的,临行时送了我,非要我带着防身……”
徐佑彻底无语了,道:“也就是说,你
向那刺客的铁球,看着高大上,其实
用没有?”
“嗯!”
“行,会玩!”
白长绝穿行在街巷之间,仿若一缕轻烟,融
进金陵的夜色里。方才青溪岸边的
手,他一直冷眼旁观,徐佑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抓住这条线,找到六天在金陵的巢
。
他从罗霄山追逐兰六象而来,进城后失去了对方的踪迹,百万
的帝京,想要隐藏一个
实在太简单。可白长绝并不着急,他确信兰六象不会甘于蛰伏,一旦伤势养个七七八八,早晚会出来行动。果不其然,今夜重新捕捉到兰六象的动静,还有两个四品修为的小宗师同行,白长绝没有打
惊蛇,远远的吊在身后,等他们伏杀失败之后,还是选择兰六象作为跟踪对象。
一回生两回熟,熟
好下手嘛!
行刺徐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