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旧事,又说起崔元修,安玉秀仍旧带着怒意,道:“我那
回府之后,又托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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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甚,无论谁的颜面都不顾,最后竟闭门谢客,躲了起来。微之,要不我引荐别的大儒给你,若论学识,并不比崔元修逊色多少!”
徐佑婉拒,金陵大儒虽多,可研究《尚书》而享有盛名者,只有崔元修一个。如今崔元修骑虎难下,他又何尝不是?若求师不成,立刻改投别处,之前苦心经营的形象必然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得不偿失。
迎难而上,才是
局的法门!
公主府不便久留,免得传出去风言风语,辞别安玉秀离开,刚回到住处,冬至来报,道:“小郎,房内有位故
等候多时,不妨猜猜是谁?”
徐佑瞧着冬至满脸的欢喜,不用猜也知道来的何
。匆匆数年,虽时常有鸿雁传书,可终归缘锵一面,今时今
,他乡重逢,未免有几分唏嘘。
推开门,午后的阳光透过枝叶将徐佑映出长长的倒影,在倒影的尽
,站着如鹤立
群的詹文君。
听到身后的声响,她缓缓转身,岁月不曾吹打的容颜,依旧雕刻着昔
的英挺和美丽,仿佛造物主的厚
笼聚在身体曲线的起伏和玲珑之间,那秋天的风,冬天的雪,都不似此刻的
子迷
。
詹文君缓缓下拜,道:“见过七郎!”
徐佑躬身回礼,道:“四娘!”
两
一时无言,气氛略显得尴尬。詹文君凝视徐佑良久,嫣然笑道:“那
在明玉山的书房里,七郎可不像这会般的守礼君子……”
徐佑没想到詹文君第一句话竟然是调戏,失笑道:“山中无老虎,我这猴子才敢称大王。如今身在帝都,天子脚下,胆气随之消散无踪了!”
詹文君眼波婉转,眉眼如画,道:“我听不太懂……”
“通俗点说,就是有色 心,而无色 胆!”徐佑
风一转,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问道:“郭公尚在金陵吗?”
詹文君却一反常态,没有回答,往前走了两步,距离徐佑呼吸可闻,双眸如同月光,清澈明亮,充满了特别的吸引力,道:“若家舅不在金陵呢?”
这样的直白让徐佑默然,微微叹了
气,迎着她的眼神,柔声道:“阿娪,你清减了……”
一声阿娪,让詹文君压抑了多年的
绪再也无法控制,纵身扑到徐佑怀中,玉臂揽住腰身,感受着这个男
那似乎永远可以依靠的温暖胸膛。
如果……如果天意让她忘不了徐佑,那就这样吧,就这样直到天荒地老,紧紧的,蜷缩着,再也不松开。
詹文君身为士族
郎,品
高洁,若非对徐佑
根
种,无论如何做不出这样的举动,能走到当下这步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和力量。柔弱无骨的娇 躯几乎要瘫软在徐佑的怀里,滚烫的俏脸像极了盛开的枫叶,美且艳!
最难消受美
恩!
徐佑不再顾忌礼法,不再顾忌郭勉和他背后的权势,不再顾忌可能会造成的各种恶劣后果。此
此景,若再像上次那样犹豫不决,既辜负了那段在钱塘相扶相持的艰难岁月,也辜负了怀里佳
不顾一切的决绝和
。
如溪流,汇聚成海,然后勃发而汹涌!
徐佑将詹文君横里抱起,迈向里间,詹文君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轻轻咬着唇,眼波里的
意浓郁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七郎,我美么?”
“我见过扬州的春水,见过益州的山色,见过荆州无边无际的冬雪,也见过江州连绵不开的烟雨,”徐佑悄然俯身,在她耳边温声道:“可在至宾楼第一次见到你,我才知道,扬州的雅致,益州的俊伟,荆州的远阔,江州的巧韵,都不如你唇边的笑,眼里的光……”
“七郎!”
“嗯?”
“我喜欢听你的
话,比你的文章诗赋更让我心动!”
“傻瓜,文章诗赋是写给天下
的,我的
话,却只说给你听!”
詹文君突然俏皮的扬了扬眉毛,似笑非笑的道:“是吗?”
徐佑哈哈大笑,聪明
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随手拉起了帷帐,立刻让詹文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一夜,长枕横施,大被竟床。
这一夜,横波
鬓,半月临肩。
这一夜,纵嘤嘤之声,每闻气促;举摇摇之足,时觉香风。
间乐事,至此为巅!
清明原本守在门外,耳朵微微一动,疑惑的抬
看了看高悬的红
,然后识趣的换防到了院门。冬至备好了茶,兴冲冲的亲自端着送来,被清明拦住,奇道:“怎么了?”
清明低声道:“此刻不便去打扰……”
冬至先是一愣,继而大喜,踮着脚尖往院子里瞧了瞧,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真的?”
清明点了点
。
冬至激动的差点打翻茶盘,道:“我还真怕小郎只
男风,不好
色,将来没了子嗣,这么一大帮子
可怎么办……”
清明眉
微皱,道:“这不是我们该
心的事!”
冬至吐吐舌
,道:“是我多嘴!”
当月色侵
窗楹,散落的衣裙和杂
的被褥登时变得迷蒙起来,詹文君躺在徐佑的怀里,青丝如瀑,映衬的肌肤如玉,十指相扣,亲密非常,玉容尽是苦尽甘来的满足和欢惬。
“七郎,这么些年,我终于把清清白白的自己
了给你。不管
后如何,终究是无憾了!”
徐佑轻笑道:“要这般说,我可也是清清白白的身子……”
詹文君噗嗤笑了出来,娇俏的白了他一眼,道:“我才不信呢,你身边可从不缺少才貌俱佳的
郎。”
徐佑顿时叫起屈来,道:“
月可鉴,我自幼修习白虎劲,要固本
元,后来受了伤,这几年更是守身如玉,堪比鲁男子……”
这话不作假,无奈詹文君刚才被欺负的狠了,无论如何不会相信,轻啐了一
,羞红了脸,道:“你,你那么娴熟……哪里是鲁男子了?”
徐佑谦逊道:“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詹文君被他逗得花枝
颤,螓首埋
被中,道:“这些东西,又怎么学得来?”
“天师道好合气术,清明和其翼都是通晓道经的大家,偶尔听得一二,对付你这样的小
子,还不是泰山压顶,手到擒来?”
“泰山压顶……”
这词听着新奇,再联想徐佑之前的动作,詹文君嘤咛一声,不肯再搭理徐佑了。直到半夜,徐佑才叫
送了膳食进来,亲手喂着詹文君吃了些糕点,沉沉睡去。
天光未亮,詹文君就要悄悄离开,徐佑拉住她的手,笑道:“这里没外
,不需要小心翼翼。”
詹文君
怜的抚摸着徐佑的脸颊,道:“你这里都是心腹,我那里却未必一心。昨夜未归,若不早些回去,恐生出事端,惹
意
。”
郭府内
复杂,徐佑不是不知道,正因如此,才更显得詹文君的
似海,宽慰道:“郭公那边,我会想法子让他同意,你不要担忧!”
詹文君摇摇
,道:“你不要担忧才是!家舅待我恩重,若我非要侍奉在你身侧,他或许觉得不悦,却不会横加阻扰。只是你的身份敏感,又值多事之秋,如果被
刻意把你我之事,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