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定理和方程式都称为天经式，这样便于理解和统一。

“好！”

祖骓终于放下了手中毛笔，和徐佑出门下山往县城去。路上共乘一辆牛车，颠簸中徐佑问道：“先生，牛车只有两个车，前后摇摆不定，乘坐既不舒适，也行不快，为何不用四个车呢？”

“四车早在秦时就已有了，固然比两车舒适，但一来耗费畜力，价值不菲；二来转向困难，出不便，也就逐渐没落了。至于现在，郎君请看地上……”

徐佑低看去，由于之前的大雨，地上泥泞堆积，刚放晴后又被各种牛车柴车车碾压，形成了厚厚的车辙印。他们乘坐的牛车的车，就在这两道车辙印里行进着，就像火车固定的轨道，想要越轨而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祖骓笑道：“这么多年，大家都用两车出行，由于统一了车轴的尺寸，道路皆形成了这种厚又坚固的辙痕，若是再用四车，直路时还好说，弯路时怎么办呢？四车转向的角度比两车要大的多，根本无法利用车辙印……”

徐佑思索了会，道：“先生，若是只为达官贵们造四车，你认为这些难题之中，最难的解决的是哪一个？”

“最难的是转向！”祖骓不假思索的道：“四车就算造出来，普通家也用不起，所以畜力对门阀士族来说不是问题。至于车辙印，其实也不要紧，贵们一般不会来这些乡野小道，若在城中，或者走驿道，那可是大道如砥，其直如矢，只要解决了转向问题，四车跑起来又快又稳，自然为上上之选！”

《诗经?小雅》里有“周道如砥，其直如矢”的诗句，也就是说那时古已经懂得夯土筑路，并利用石灰稳定土壤的法子，造出的路坚硬如磨石，笔直如线。到了秦朝，更是以咸阳为中心，造驰道、直道、五尺道以及新道，构建了遍布全国的道路网，堪称奇迹。

其时，中国古代之所以没有向欧洲那样从两过度到四，除过地形和道路问题，转向装置的缺乏是最大的阻碍。徐佑知这一点，所以自从何濡说钱财用度棘手，他便把赚钱的主意打到了四牛车上来，不需要多造，更不需要普及，只要让那些门阀贵族们认识到乘坐四车是身份的象征，并且确实比两车更舒服更快捷，销量和收益就不再是问题！

“转向，”徐佑微微笑道：“其实不难！”

祖骓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