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了五十箓将，你们也跟着水涨船高。”说完竟不再搭理两，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苦泉和徐佑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笑意。

从道观出来，徐佑独自一漫步在夜色笼罩下的钱塘城，街道上空的，满地的枯叶踩上去哗哗作响。他无心领会天阶夜色凉如水的意境，脑海里反复回味着一句话：祭酒来看过，对你们很满意。

祭酒来过道观，很可能近距离观察过他，可他却一无所觉。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祭酒善于伪装，不按套路出牌。徐佑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贴合的跟真肌肤没有区别，喜怒哀乐都能清晰的呈现出来，应该瞧不出什么绽。

再说了，如果连这个祭酒都瞒不过，怎么妄想骗过孙冠的眼睛？

他就是信不过清明，也要相信陈蜃，这样巧夺天工的面具，世间绝对无能够识。

“郎君，山上传来消息，要你明务必回山！”

计青禾和富婧开的天青坊跟徐佑住的义舍只有一街之隔，其实是何濡准备的居中联络的地方。明玉山有消息，只能送到天青坊，这样无知晓徐佑的住处，也无法顺着这条线去摸徐佑的底细。每酉时三刻，清明都会到天青坊转转，当然计青禾两不会发现他的踪迹，但凡山上有信，就以反切码放店里的一个留着小的木匣中，钥匙在清明手里。

“回山？说了什么事吗？”

“没有！”清明神色凝重，道：“不过标注的是黄级！”

徐佑将事态等级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级，紫色为末，赤色为首，标明黄级，已经是极其严重的了。

“好，明回山！”

天刚亮，徐佑就到道观跟马一鸣说需要去自家的良田动土翻耕，他是箓生，没有例钱，吃穿住行都得靠双手去赚。马一鸣没说什么，叮嘱几句就放了。

确定没跟踪，徐佑去了伪装，换了衣服，和清明回到明玉山。何濡、左彣、冬至都在，唯独不见了履霜。

“说吧，发生何事？这么急叫我回来？”

冬至犹犹豫豫，不知怎么开，何濡淡淡的道：“有什么说什么，七郎经历多少风，这点小事扛得住的！”

冬至咬咬牙，道：“小郎，我在城里偶然发现履霜阿姊行踪诡秘，因为她告诉我说要去东城买脂，可却跑到西城去了，并且走走停停，神色慌张，时不时的回首观望，好像防备有跟在后面似的，跟往常大不相同。我起初以为自己多疑，可回山之后拿言语试探，她却一咬定只去了东城买脂，还特意送了我一盒。”

说着悄悄打量徐佑的脸色，见他古井无波，心下松了气，却又有几分茫然，继续说道：“我之前多次有失职守，所以这次宁可受小郎责骂，也要查个清楚，就派暗中盯了她两天……可没想到，竟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

“发现她和天师道的暗中有来往！”

何濡、左彣，连带清明，都不由自主的望着徐佑，每个的心思都一样。这些年来，徐佑对履霜不可谓不厚，信任、尊重、呵护和疼惜，再挑剔的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可是，她却背着郞主和天师道暗通款曲。

忠诚，简单的两个字，真的有这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