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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要说对舆论的重视程度，在这个时空没比徐佑做得更好了。之前心培养的说书依旧散在各地靠着各种荒诞不经的鬼神事说书谋生，尤其周七巧更是成为吴郡乃至扬州炙手可热的名，将钱塘的事通过他们的生花妙传出去，必然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回吴县后都有谁来过？”

徐佑咳了两声，身子觉得乏累，转刚想找个靠枕依着歇歇。履霜已经将绣着仙鹤灵芝图的红绫枕垫好，扶着徐佑半躺在榻上，然后轻轻的盖上薄被，比起秋分的贴心，更多了两分成熟子特有的细腻和温柔。

“来客的名单都在履霜阿姊手里，小郎的朋友太多，送来的礼物各色各样，怎么回礼才不露怯？我们这些粗手粗脚的可做不好，只有履霜阿姊才能处理！”

履霜白了冬至一眼，不等徐佑再问，道：“顾府君每隔两都会来看望小郎，还有张墨、王戎、巫时行、杜盛等八子社的也来过两次，见小郎染疴不起，张郎君几乎哭的晕死过去。其余朱氏、陆氏、张氏也都派送来常所需的用度和各种珍贵药物，朱智还给小郎手书了一封信，稍后婢子取来。对了，还有几个钱塘湖雅集时结识的士族子弟，本县仰慕小郎才名的富商大贾等等，不一而足，名单也都记下来，等小郎好些，再看看如何回复是好！”

生在世，无外乎世故，睁开眼来就是避不开的琐碎，但又不能不做，徐佑点了点，慢慢闭上眼睛，道：“你们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会！”

众齐齐看向何濡，何濡站起身，道：“七郎好好安歇，今不会有外客登门！”说完对众挥挥手，依次鱼贯而出。

到了门外，何濡对履霜道：“你这几先辛苦一下，秋分不在，小郎身边不能没服侍。等过几寻到伶俐乖巧的婢，再来替换！”

冬至嘻嘻一笑，低声道：“换倒是不必换，想来阿姊也不会计较累或不累，对不对？”

履霜伸手去揪她的脸蛋，冬至做了个鬼脸，娇笑着跑掉了，没办法的顿了顿足，转身对何濡恭敬的道：“但凭郎君吩咐，我听命就是！”

何濡走开两步，想了想，又道：“阿五，吴县终究不是钱塘，我们是外来，小郎的安全仍是重中之重。你也留下，以防万一！”

暗夭的目光从履霜身上掠过，没有迟疑，道：“好！”

履霜低垂着，眼波微微浮动，再抬起时，笑意盈盈，道：“有阿五郎君作伴，真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