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然后目光上移，似乎要把他的脸牢牢的记载脑海里。

他笑了笑，笑的轻蔑又高傲。

“竺无漏，你胜了，但你终究会死。我要在九泉下等着你，等你来受那千刀万剐之苦。”

刀尖倒刺，开胸的肌肤，划过骨时嘶哑的杂音，高惠没有感觉到疼，他仰着，用尽生命最后的力气，道：

“天无道，地绝收。胡不死，水断流。心宿下，孟章休。觜参起，照斗牛。”

短刀没柄，生机立绝。

高惠直挺倒地，轰隆声中，尘归尘，土归土，至此高氏一门四与这间再无一丝牵扯。是非善恶，因果报应，谁说的明白？

满园寂静无声，良久之后，竺无漏星辰般闪耀的双眸流下一行清泪，取僧衣盖在高惠尸身上，然后转身，微笑，道：“他往生极乐了！”

初始的震惊过后，众感动不已，欢呼道：“佛子，佛子！”

生从何来，死往何去，

儒家的身死留名，道家的羽化升天，佛家的极乐净土，可在徐佑的心里，全不是最后的归处。

归处？

徐佑转身离开，容色冰冷如冬雪，我既无来处，亦无归处，只有立在这来和归之间，不折腰，不屈膝，不苟全。

佛也好，道也好，都是系在脚上的布履，专为登天之用，合脚时可以穿，不合脚时可以扔，唯有站在绝顶之上，才能真正摆脱佛道的桎梏和影响，那时候再问问归处不迟。

再问归处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