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贱婢，任你如何说，都休想让我叛教……”

千琴脸上泛起怒色，道：“好，你有骨气！等我请来你的老母，让她亲眼看一看自己的孝顺儿子，是如何将她送死地！”

黄祁神色一震，满目庄严，挣开两的拉扯，匍匐地上，中喃喃有声，不知念了什么，道：“既道门，别说我的命，就是阿母的命，也早为天师而生，也甘愿为天师而死！”

詹文君和徐佑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忧虑。世以孝为先，可天师道却能让道民泯灭中最根本的善念，连母亲的命都可以舍弃，还有什么舍弃不了的？

一无所有的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拥有一切，却心甘愿的弃之不顾！

十书断然道：“塞了他，带下去！”

黄祁再次大笑，已然疯癫如狂！

厅中诸陷了一片沉寂，千琴环目四顾，冷哼道：“我就不信，真有肯为了天师道献上命！等他尝过十书阿姊的手段，再嘴硬不迟！”

詹文君也看了纸张，眉更紧，转手又递给徐佑。徐佑看了后沉思良久，道：“黄祁出身贫寒，为至孝，在邻里间风评甚好，常有施善救之举，可就是这样的，能为了天师道连母亲的死都可以淡然处之。可惊，可怖！”

可惊！可怖！

自重生以来，这是徐佑第一次真正思考天师道存在的意义，也为后来的种种埋下了萌芽，直到某一天，土而出，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