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吗?庶民丢了一只猪,也能敲登闻鼓,王侯将相犯了错,也要被处罪。”
刘媪惊怒
加,举起手就要打,刘娥直视着她。
刘媪最终还是没打下去,只颤抖着指向刘娥:“你,你简直大逆不道!你自己要作死,谁也救不了你。”说完,转身就走。
刘娥看着她的背影,两行泪流下。她知道对方是为什么而来。七夕要到了,刘媪是来劝她让王爷回去,与王妃和好,让王妃在七夕夜有面子。
是,道理我都明白。可是,她这心,却压不下那种屈辱之感。
她气走了刘媪,可最终,还是劝元休回去了。怎么就这么扭曲难过呢。
甚至她在劝说元休的时候,心里却是抱着一丝希望,元休会不去,但是,他还是去了。
她的心抵不过她的命。
再与三郎两
相悦,也终究不是三郎的妻子,他这一生所有的重要
子都不会陪她过的。
刘娥站在揽月阁,看着远方的天渐渐黑下去。远处玉锦轩的灯一盏盏地点起来,又一盏盏地吹熄,直至黑夜寂寂,一
独立。
过了七夕,就是中秋,过了中秋,就是重阳。
这一个重阳节,相信没有一个
会忘记的。
这一年的重阳节,皇帝早上起来,见风和
丽,御苑中菊花盛开,五色缤纷;花光烂漫,甚是可
!皇帝因为往年事多,倒不曾好好庆祝,今年除了楚王之病外,诸事皆顺。且近
听得楚王病体大安,心中更为高兴。吩咐夏承忠道:“宣旨,召诸王到金明池琼林苑,赏菊
猎。”
夏承忠忙应了,小心地再问一句:“那,宣不宣楚王?”
皇帝沉吟了片刻,道:“楚王病体未愈,骑马
箭的……还是不宣为好。”
夏承忠应了一声:“是!”退了下来。心知楚王生
好胜,往年诸王重阳饮宴,骑
赋诗都是他称魁首,今年病了一场,见诸王争胜,若是下场恐劳累了,若不下场又恐他心
失落,还是让他在家休息,不宣为好。
皇帝起驾去了琼林苑时,见丞相李昉、李沆等俱已经到了,陈王元佑为首,领着韩王元休、冀王元俊、益王元杰已经恭候多时,隔一会儿,几位年幼的皇子也都由仆从陪伴而来。
六皇子元偓年方九岁,七皇子元侢年方六岁,八皇子元俨更小,才不过五岁。诸
看着两个小皇子身着戎装,拿着小弓小箭,拖着小胖脚摇摇摆摆地过来,倒是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皇帝也笑了,叫
抱了元俨过来:“朕叫你哥哥们来行猎,怎么你也来了,你拿得动弓箭吗?”
元俨
声
气地道:“儿臣能拿得动,母亲说,父皇能百步穿杨,我也要像父皇一样
!”
皇帝大笑,元俨的生母王美
如今在后宫之中最为得宠,小小的元俨也是经常被他捧在手心中,与其他皇子不同。
元俨抬起
撒娇地告状道:“父皇,我要骑马,母亲不让我骑。我都这么大了,哥哥们都能骑马了,为什么不让我骑?”
皇帝笑问:“哥哥们都能骑了?”转问夏承忠:“元侢也能骑马了吗?”
夏承忠忙回道:“上个月陈王爷抱着七殿下同乘一骑慢慢地走了圈。”
皇帝笑道:“好,那今天父皇和你同乘一骑,也让你过过瘾!”
元俨大喜,忙从保姆手中挣扎着要下来磕
,皇帝笑着抱过了他,道:“来,一起骑马去!”
六皇子元偓、七皇子元侢羡慕地看着元俨咯咯笑着,被皇帝抱上马,同骑而行,而自己却只能黯然地被身边的护卫抱着上马。
站在后面的元俨保姆心中暗喜,昨天王美
教的话,小殿下果然记得好,说得妙。
站在一边的陈王元佑心中忽然一涩,多年前的自己,也如同此刻的元偓、元侢一般,年纪同样相差无几,父亲亲手抱上马的,看着夸着的,却永远是比自己大了一岁的大哥元佐。
想到这里,心中一
酸涩之意涌上。却是这一愣神间,皇帝已经去得远了。他摇了摇
,甩开心
不适宜的想法,挥鞭策马追了上去。
皇帝先行,陈王元佑随后,其余诸皇子及侍读们也跟着策马追了上去。
本朝以军功起家,诸皇子
猎的本事都不差。不一会儿功夫,陈王元佑先
着了一只獐子,过一会儿,冀王元俊也
着一只兔子。益王元杰急了,一抽马缰,远远地跑到了前
去。众王都全神贯注在行猎上,唯恐自己落了后。韩王元休也在众
中间,眼看着今年
数与往年相比,少了许多,心中暗暗慨叹:往年行猎众
中,有三皇叔秦王延美和他的两个儿子德恭、德隆,还有大哥元佐。再早些,还有太祖诸子德昭、德芳等
。十余
热热闹闹的,到如今,皇叔和两位皇兄已死,大哥也因此事而发了狂病,德恭等兄弟贬的贬,逐的逐,今
御苑行猎也竟只剩父子四
,再不见昔
的热闹了。
正想着,忽听得远处元杰急叫道:“三哥,三哥,快——大鹿——”
元休一回神,却见前方一只大鹿飞快地跑过,忙引弓
箭,“嗖——”的一声,正
中大鹿身体,众
欢呼声中,王继恩率先骑马过去,挥刀割下鹿茸来,盛了满满一碗鹿血呈给皇帝。
皇帝大笑着喝了半碗,一挥手,令王继恩将剩下的半碗鹿血赐给韩王元休。元休忙跪下来谢过赏赐,将鹿血喝下,直觉得一
热气自小腹直冲上来,抹了一下嘴角,把方才的想法顿时抛开,叫道:“儿臣再去
猎去!”
皇帝下了马,带着三位年幼的皇子,至苑中歇息,其余四皇子和诸臣们,则继续行猎。到了下午,各自回报上来:陈王元佑得了一只獐子、一只黄狼和三只兔子;韩王元休得了一只大鹿;冀王元俊得了一只大鹿三只锦
,益王元杰却只得了五只兔子,连小小的元偓也在护卫的帮助下得了一只兔子。
皇帝站了起来,笑道:“都不错,只是元休元杰落了第!这琼林苑给你们闹了半
了,咱们下午换一个地方闹去!”指了指丞相李昉道,“下午咱们上你家闹去!”
李昉大喜,忙出来磕
道:“这实是天恩浩
,老臣蓬荜生辉。”
皇帝笑道:“先别高兴,就是看你家离这儿近且院子又大,好让他们烤鹿
去。且听说你家今年的几本绿菊开得好,朕也想去看看。”
李昉喜动颜色,道:“是是是,绿菊本是最难得的。今年国泰民安,托了官家的洪福,这花也称
意。臣去年引种了两本绿菊,是‘豆绿芙蓉’‘绿玉牡丹’两种珍品!昨天忽然开花,花朵硕大,竟如碗
,令
煞!原来是应了今
官家驾临,特地开花相候!”
皇帝笑道:“你是三朝老臣,文章满天下,说话也透着巧。但不知这豆绿芙蓉和绿玉牡丹有何区别?”
李昉道:“豆绿芙蓉是淡淡的绿,是从纯白中泛出的青绿,仿佛出山的泉水,映着松风竹影;绿玉牡丹却是油油的绿,美玉般的,透着春江花月般的水色、充满灵气的绿。官家一看,就知道了!”
皇帝点
笑道:“说得朕马上就想见到这两本绿菊了。李昉,引路吧!”
到了李昉府,便在菊圃边设宴,一边赏菊,一边饮宴。
夜色初上,便点起华灯,一边烤着鹿
,一边皇帝便命诸皇子和诸臣作诗赋以记。凡有先作好的,便赐酒三杯。
诸皇子苦苦思索着,益王元杰今
在行猎中落了后,知道晚上必还有诗赋命题,早早已经打好腹稿,见皇帝下旨,
不得这一声,立刻一挥而就,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