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洛天尴尬地笑了笑，“总觉得赵爵好像做了些什么，我比平时感觉还敏锐。”

赵祯单单一笑，“所以，就是之前他们反复说的那句话‘谁是猎物、谁是猎，到最后才能知道。’”

……

“遭了！”白驰突然一惊，“如果幽灵就在下面埋伏，那哥这么坐着岂不是个大靶子！”

“你没见展昭身后坐着谁么？”赵祯微微一笑，提醒他，“我可是花了大工夫把弄上去的……那可不是影子啊。”

赵祯的话音刚落，突然，就见展昭被一力量往旁边一按，趴在了沙发上，同时一块黑色的绸子“刷拉”一声甩了上来，不偏不倚正好将展昭遮住。

在沙发后面，一站了起来……从黑色绸子下边举起的是一把□□，动作之快连赵祯和白锦堂都一皱眉。

赵爵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比想象中的，进化还要快。

赵祯赶紧抬手按了一下按钮，就见舞台上的追光忽然一晃，展昭和白玉堂都消失了。

“诶？”白驰一惊，同学们也是“哗”了一声。

同时就听到一声清晰的枪响声……

再看，追光又回来了，沙发好好地在那里，而展昭也优雅地坐着喝着咖啡，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紧不慢的，展昭抬手打了个响指……刚才目瞪呆搞不清楚状况的学生都面面相觑，是眼花还是幻觉？好像脑有些不清楚。

白驰也注意到，展昭身后的白玉堂不见了。

赵祯伸手戳了戳洛天，“知道子弹飞去哪儿了么？”

洛天点了点，“枪声有两响，大概知道方向，但不确定落点。”

赵祯伸手，对他指了指二楼。

洛天抬起，就见马汉隐藏在一块广告牌之后，轻轻地对他挥了挥手，手电往远处一晃，正好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位置。

洛天和赵祯对视了一眼，离开了座位。

二楼上，马汉收了手电筒看一旁低着收拾东西的白烨。

赵虎略得意地看他，“队长动作比你快！”

马汉也点，“他的幅度比你大，枪响比你早。”

白烨看了他们一眼，也没说话，提着箱子走的背影，却让觉得他是在笑。

马汉和赵虎对视了一眼，赶紧跟上，白玉堂开枪之后就从赵祯布置的通道走了，而刚才，也有一个影趁着黑暗逃走……两个，死了一个，还跑了一个呢！

赵祯和洛天快速地到了马汉指示的位置，就见在最后一排座位的后边，不知何时躺着一个生，穿着校服，看起来年轻又可，但是手中长长的□□可不可。她就这样躺在座椅背后的凹槽里，看来是之前隐藏起来的，此时额正中央有一个弹孔。

赵祯微微皱眉——白玉堂这一枪够准的。不过如果他出枪慢哪怕一点点，和自己那道追光的配合有一丝丝错误，那么中枪的有可能就是台上的。当然了，白玉堂将展昭按倒的动作比举枪还快，也就是说白玉堂实施这次搏命枪击的排位是这样的——第一保护展昭、第二杀死幽灵、最后避开子弹……虽然可能只是白玉堂的本能动作，但其中细节，也能看出浓浓的来。

难怪刚才台上展昭的神，都温柔了几分。

赵祯拿出一块反光布将尸体盖住藏进凹槽，无声无息地带着洛天离开……等之后散场了，大可以慢慢收拾尸体。

台上，展昭放下咖啡杯，身后的影子已经不在了，白玉堂掉了幽灵，接下去应该是去找ptw。

“那之后呢？”几个学生还意犹未尽的感觉，好奇问，“结果呢？”

“结果？”展昭站了起来，同时，追光熄灭，黑暗的大礼堂里也亮起了灯来。

展昭微微一笑，“结果就是杀手们和废区教堂之后的坟墓一样，永远被遗忘。”

“杀手杀了不会得到惩罚么？”

“就是呀，杀要偿命的。”

“可是也很可怜！”

“就是啊，该遭报应的应该是那些制造杀手的。”

……

观众席上的学生有些意见分歧。

展昭笑着摇了摇，伸手慢悠悠拿起桌上赵爵留下的麦克风，咳嗽了一声，说，“下一个节目，让你们的校长给你们唱个歌。”

“哗！”刚才还争得面红耳赤的学生立刻齐刷刷转脸看台边托着下正打哈欠的赵爵。

赵爵嘴还没合上，瞪大了眼睛看展昭——啥？

展昭以一种极优雅的姿势拍手，“大家欢迎！”

同学们立刻开始拍掌。

赵爵尴尬地站着，后台陈璐和刘萌刷拉拉翻着节目表，“怎么还有这个节目啊？”

陈曦已经不想报幕了，坐在台子上摇，“这个校长，不怎么靠谱的啊！”

展昭将赵爵拖上了台，赵爵抬，二楼白烨他们早就追白玉堂去了。

赵爵往台上一站，众学生都觉得赏心悦目，刚才展昭斯斯文文俊秀得没话说，这次赵爵则是另一番风味啊，这么妖孽的长相必定声音也和天籁一样！

同学们期待满满，公孙也伸长了脖子，边问白锦堂，“第一次听赵爵唱歌哦！不知道歌喉怎么样？”

白锦堂架起腿，伸出双手，对公孙说，“跟我做这个姿势。”

公孙闹不明白，伸出双手看白锦堂，“什么姿势啊？”

白锦堂将双手抬起，按住耳朵，“这样！”

公孙一脸呆萌状态——捂耳朵？

这时，就见赵爵咳嗽了一声，接过展昭递过来的话筒，以一种极嚣张的气势，给同学们唱了一首“小明上广州”

而这位看着特别有艺术气息的美校长，竟然是惊世骇俗的五音不全，一曲儿歌如同魔音灌耳，震得那些刚刚中了□□的杀手都苏醒了过来，打着哈欠一脸茫然地看着台上。

唱完后，全场都和白锦堂是同一个动作，捂耳朵。

再看展昭，正趴在沙发上捶茶几，乐得都站不起来了。

赵爵优雅地一鞠躬，说了声“谢谢”后，霸气地摔了扬声器，扑上去掐展昭的脖子。

后台众忙着跑上来，劝架加谢幕……

刘萌也跟着报幕，“同学们不要笑，下面是大合唱！大合唱！”

公孙掏了掏耳朵，好奇地问白锦堂，“你怎么知道赵爵唱歌难听？”

白锦堂放下手，微微地出神，“小时候经常听到……”

“哈？”公孙惊讶，“小时候？”

白锦堂伸手摸了摸他耳后，似乎有些怀念，“嗯，他、包局、我爸、展叔叔、还有那个，五个排着队，一起唱两只老虎，一个比一个五音不全。”

公孙盯着白锦堂看着，“五个……是你小时候他们逗你啊？”

白锦堂笑了笑，点点，“嗯，那时候他们都很开心。”

公孙见他神色渐暗淡，就问，“后来就不开心了么？”

白锦堂一耸肩，“没听刚才展昭说么？”

公孙歪过。

白锦堂抬望向前方被拽下台还跟展昭掐架的赵爵，“通往幸福的路，被砍断了。”

……

漆黑的教堂里，一个黑色的身影手忙脚地给枪上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