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方菲说：“走吧，都不是。”

卫东也不知方菲是怎样将每个的幻境一一看过来的，只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没有勇气去看。

卫东感觉两像是逃命似的离开了现场——虽然“都不是”，但是却“都是”。

此刻，卫东仿佛突然有些明白那句“非”的含义了。

“我们挑的是活的，新鲜的。”卫东面无表地和那猪伙计说。

“两位这边儿来，都是刚抓过来的！”猪伙计殷勤地领着两走向下一个院子。

下一个院子里站满了，有的被拴着，有的被砍去了双手双脚，这些与其他被屠宰对象不同的是，全都穿着衣裳。

这个院子非常大，总有一个小广场那么大。

被抓到这里的大概有二三百号。

十几个小妖看着他们，有猪有牛，也有其他妖类。

“把这些过一遍，抓紧时间。”方菲低声说。

卫东明白方菲的意思，“过一遍”就是用鸟仙的睫毛将这些的另一面看一遍，找找里面有没有纯。

“我看这边的，你去那边看。”方菲背着孩子走向了一边。

卫东便走向另外一边。

猪伙计在卫东旁边陪笑着：“这些都是新鲜的，别看有的断手断脚，那是防止他们逃跑，这些东西狡猾得很！”

卫东无心听猪伙计的话，此刻集中力观察着每一个，这些的幻境看得久了，渐渐会让心生麻木。

这些里，有猪有牛有羊，还有鸭鹅，甚至飞虫蝼蚁，卫东面无表地观察着，却始终不见一个。

“你们还有没有其他场子？”方菲问道。

“有活的也就是这儿了，其他地方都是切好的块，你们要不要挑？”猪伙计回应道。

“不需要了，我们只要新鲜的。”方菲说，紧接着又问一句，“全都在这儿吗？”

猪伙计一雾水：“这还不够你们挑的吗？三百多呢！”

卫东大概是完全陷了幻境，视线一时间无法从鸟仙的羽毛中解脱出来，此时盯着眼前的猪伙计，看到的是一只泥坑里的肥猪。

卫东又看了看旁边的两个牛伙计，看到的是两泡在潭水里的大水牛。

卫东无法抑制自己的视线，只好转到其他方向，一众妖类的原形都被他看了个遍。

突然间，一阵猛烈的寒风将卫东带了一个新的幻境，只见横尸遍野的荒凉土堆上，坐着一个。

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