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我们所处的这个现实世界，也是二元论的世界？”牧怿然看着他。

柯寻点：“我觉得正如程式想要体现的思想一样，类现在的科学技术水平有限，无法测量或定义意识的构成元素是什么，就不能绝对否定它不是独立存在的。

“所以，万一呢？万一真的有一种意识凌驾于物质之上，不仅仅在于它处于高维度的空间，而是——它能够决定物质，它能够决定我们这些由物质元素构成的类的生死甚至命运，那我们要怎么办？束手待毙还是想办法和它对抗？

“如果它能凌驾于物质之上，那我们要怎么和它对抗？如果我们只能束手待毙，那么像现在这样不停地画出画，还有没有意义？

“怿然，你知道吗，我有一种怀疑，我觉得画的幕后力量，它很可能就是这样的一种意识体，所以它可以决定和控物质。就譬如，如果它只存在于画中，那么它应该只能控制进画中后的我们，但为什么它的力量同样可以延伸到现实中来呢？

“你看，我们每次出画之后，身上就会多一张下一次要进的美术馆的门票，这张门票从哪儿来的？我们的兜里原本空空如也，这张门票，它也是物质吧？是‘画的意识’制造出了它，让它进了我们的衣兜。

“还有，再比如我们不可以在画外对别谈论画中的事，否则会疯掉并导致死亡。那又是什么力量来决定让我们疯掉的呢？是‘画的意识’吧，除了这个解释我想不出还能有什么。

“所以，怿然，我总有一种感觉，我们好像被某种意识体给笼罩住了，就好像是笼子里的小白鼠，它随意怎么折腾我们，我们都无法跑出它的掌心。

“但最可怕的是……这个笼子，好像就是我们一直以为很现实的……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