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有必要多了解一些这个什么量子物理学了，”柯寻低叉腰叹了气，“万没想到一幅神鬼支配的画里居然还要讲科学，这是在搞笑么？”

牧怿然身上的水已经了，重新把衣服穿妥，指了指上的虚空：“粒子，就是构成物质的最小最基本的单位，一切物质都由粒子构成。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一部分物理学者认为，微观粒子都具有波粒二象。譬如光，它既具有波动特，又具有粒子的特。”

柯寻点：“这部分明白了。”

“这里不得不提到光的双缝涉实验，上学时学过吧？”牧怿然问他。

柯寻挠：“你知道，我物理曾考出过13分的惊成绩，这13分还都是选择题蒙出来的……物理课我基本都看漫画或睡觉睡过去了，现在回想一下，关于物理我只能记起物理老师脸上的酒糟鼻……”

牧怿然有些无奈地微微摇了摇，伸手捏了捏柯寻的后脖颈，然后揉了一下狗：“光由光子组成，光子也是粒子。

“双缝涉实验，就是把一根蜡烛放在一张开了一个小孔的a纸前，a纸的后面再放一张b纸，b纸上开有两道平行并排的、竖着的狭缝，b纸的后面再放一块幕布当做屏幕。

“光从a纸上的小孔中，再穿过b纸上的两道狭缝，然后投到屏幕上。你认为投到屏幕上的光斑会是什么形状？”

柯寻笑：“你这么一问，我就知道答案肯定不是我想的那样，但就按我想的回答吧——按一个无知学渣的惯思维来看，投到屏幕上的应该是两道像b纸上的狭缝一样的狭长光斑。”

“光是由很多光粒子组成的，的确，按通常的想法，一堆光粒子钻过缝隙，应该是形成两条狭长的光柱，然后投到屏幕上。”秦赐言。

牧怿然颔首接着道：“然而实际出现在屏幕上的，却是一种类似栅栏式的、明暗相间的光纹。这种光纹，是光的不同亮度叠加造成的。而这种不同亮度叠加的现象，又是由于‘波’的‘相长涉’与‘相消涉’造成的，这就是光的双缝涉现象。

“这种现象和实验正是证实了，光既有粒子的属，也具有波的属——因为‘波’具有‘相长涉’与‘相消涉’现象——也就是我们所谓的，光具有‘波粒二象’。

“但这个实验至此并不算完，为了进一步观察这一现象，科学家又利用上了科学设备，进行微观层面的观察，以便弄清楚光子是怎么通过两条缝之间进行涉的。

“于是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当利用科学设备进行观察时，光的涉现象消失了，出现在屏幕上的，成了两道狭长的光纹，那些明暗相间的光栅式条纹竟然没有出现——这个时候，光似乎又恢复单一的、仅为粒子的属。

“在此之后，研究员第三次进行相关实验，这一次，把光子换成了电子，并且一次只发出一个电子。

“按照常理来看，单个的电子不可能产生涉，因为所谓涉，至少也需要两个及以上的数量才能产生。那么投在屏幕上的，应该是单个的粒子状态。

“然而结果仍然出意料，单个电子，竟然出现了涉现象。

“这令们非常困惑，单个的电子，究竟是与谁发生了涉？一个单独的电子，又怎么可能同时进两个缝隙而发生涉现象呢？”

说到这儿的时候，柯寻和秦赐齐齐打了个激凌。

“卧槽……”柯寻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这是什么况？明明是科学现象，怎么听起来有点儿……细思极恐？”

“电子也是粒子，已经是最小的个体和单位了，这就说明它不可能再被分割成两份，它只能是独一份，但，它又是怎么同时穿过两个缝隙的？”秦赐眼里也带着惊疑。

牧怿然仰脸看了眼顶上的虚空：“为了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科研员在原本密封的设备内装上了摄像，以观察单个的电子是怎么同时穿越双缝而产生涉的。

“接下来，匪夷所思的事发生了——装上摄像后再做相同的单电子双缝涉实验，涉现象竟然消失了。把摄像取出后再重新做，涉现象又出现了。

“如此反复实验，不论是由谁来做、在什么地方做，所有的结果都一样，即：装上摄像，涉现象消失；取出摄像，涉现象出现。

“换句话说，当我们不观察它的时候，它处于一个既是粒又是波的叠加状态，当我们观察它的时候，它则以粒子的状态出现。似乎我们的观察，影响着结果，只有我们做出了‘观察’这一行为，它才会从波粒叠加的状态坍缩成粒子的状态。

“于是量子力学最恐怖的地方就出现了——粒子，就像是具有意识一般，能够看到我们的行为，只要我们在看它，它就可以察觉，并因此而表现出不同的结果。

“那么问题来了——宇宙中的一切物质都由粒子组成，而粒子的状态，又是由它所具有的‘意识’来决定。那么，这个宇宙中的一切构成，是由物质决定，还是由意识决定？是客观存在的，还是主观构建的？

“这些粒子的‘意识’，是谁的意识？这个宇宙的主观，是谁的主观？

“这个世界，是先有了物质，还是先有了意识？这个意识——究竟，是谁的意识？”

“卧——卧槽！卧槽！我吓死了！”柯寻向后跳了一步，一手捂着胸，惊骇地看着牧怿然，“怿然，你说的这些，真的是现实世界中的科学结论吗？！真的不是什么科学幻想小说电影里捏造出来的？！”

牧怿然把他拽到自己面前——他再往后跳一步就踩到铁板上了，然后平静地看着他：“我所说的，就是现实世界中的科学理论，但暂时还不能称之为‘结论’，毕竟量子力学界至今还有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但这种意识论，也确凿存在。”

“……我真要吓死了，”柯寻抓着牧怿然的手使劲揉着自己的胸，“活了二十来年突然今天被告知这个宇宙可能是一个无法想象的活体的意识造出来的——简直颠覆了我小半辈子的认知，我我我，我被彻底重塑世界观了我……

“在画之前我一直坚定着唯物论啊，但凡听到神神鬼鬼的事我都嗤之以鼻来着，就算后来遇到画事件，我也从没想过它的幕后力量可以凌驾于宇宙规律之上，结果——

“结果现在突然有一种理论告诉我，这个宇宙中可能真的有一个造物主一样的存在？！难道——难道画的幕后力量和它是同一个量级的？！那咱们还挣扎个啊……”

“柯寻，冷静。”牧怿然两手捧住柯寻的双颊，让他看着自己，“画的幕后力量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我们现在先不要去想，眼下最关键的，是从这些与这幅画密切相关的科学理论中，找出签名的线索，先让我们离开这幅画。”

“好，好……你等我一下，我冷静冷静。”柯寻偏身，地做了几个呼吸。

牧怿然转望向秦赐，见他似乎也有点接受不能，脸上还残留着惊骇，整个僵在原地。

“我算是知道……”秦赐咽了咽水，艰难地开，“为什么都说研究物理的都是疯子了……今天我只通过你知道了些皮毛，就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疯了，那些对物理了解得更多更的，恐怕遇到的迷惑和超出想象的不可思议的事也更多，大概每天都处在觉得自己要疯掉的况里吧。”

柯寻转回身来，擦了把额上可能是热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