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这儿有润喉香糖……”罗勏说着在身上摸索。

柯寻暂时顾不上他，同牧怿然一起迈出门去，见空的甲板上，扔着昨天柯寻递给方菲的那张弓，旁边掉落着几支箭。

“少支箭。”柯寻哑着嗓子，“地上只有四支，昨天我给了她五支。”

“在那边。”牧怿然指向甲板前方，见旁边的船舷上，钉着第五支箭，而箭尖嵌船舷的地方，钉着一根长长的羽毛。

几快步走过去，柯寻把箭拔下来，将那根羽毛拿在手上给大家看。

“真是个了不起的姑娘。”秦赐轻声道。

十分地明显，昨晚方菲在见到那只古怪的后，非但没有因害怕而畏缩，甚至还敢举弓对它发起了进攻。

遗憾的是她没能中那只的本体，只下了它的一根羽毛。

“这是那只身上的毛？”卫东用手比了比羽毛的长度，“什么的毛能长这么长？！”

“野，或者说，是雉。”邵陵道。

即便是雉，出现在海上仍然是一件不可思议的离奇事，众面面相觑，牧怿然却盯着柯寻手上的这根长长羽毛陷思索。

柯寻没有打扰他，偏开，望向旁边无尽苍茫的海面。

清晨的海上湿气浓重，远方一片灰雾蒸腾，令这个世界显得虚无缥缈。

柯寻正有些出神，忽听见罗勏的声音响在身边：“我去……我的润喉香糖怎么变成这糟样了？这什么鬼东西啊？”

扭看去，见罗勏手上托着几颗棕黄色类似果花的梗一样的东西。

“退化了吧，”卫东也向着这边瞅了一眼，“画外的东西到了画里，如果画的年代久远的话，这些东西就会退化成符合画中年代的东西。有一次我进画前带了巧克力，进画后巧克力因为不符合年代和社会背景，就退化并转化成酪了……”

“那香糖退化也应该是糖啊，”罗勏看着手上颜色难看的不明物，“这些东西又是什么鬼？”

秦赐走到近前看了几眼，捏起其中一个拿到眼前又仔细看了看闻了闻，然后了然地哦了一声：“这是丁香的花，怪不得——丁香是古用来去除臭的东西，也可以称为是古的香糖，所以你的香糖退化成这种东西也并不奇怪。”

“原来这就是香糖的退化版啊，”罗勏捏起一颗丁香花，毫不讲究地扔进嘴里，秦赐都能没来得及阻止，“嘶——好难吃！又辣又刺舌，”罗勏皱着脸把花又吐了出来，“还是进化了千年的东西更优秀一点……”

“进化，千年……”思中的牧怿然忽然出声，抬起沉澈的双眸，望向众，“我想，我已经知道那只是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