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涉及各种题材和流派，有点儿像是发户，金的银的玉的钻的戒指全戴一只手上，让几根本无法推断，指定展厅里展出的会是哪一主题或流派的画作。

众最终进了指定展厅，几乎已成条件反地立刻扫视四周，力求尽量多地看清厅中的画作。

当灯光熄灭并再度亮起唯一的光源时，众看到的，是一幅色调陈旧灰败的画。

画面的中心，是一座低矮旧的楼，外墙布满了厚厚的爬墙虎，地面也被陈年的落叶堆积，楼外院墙的大铁门边，一块白底黑字的木牌掉在地上，没等看清木牌上的字，画面在这光源的映照下已开始变得扭曲并浮动，半敞着的大铁门似乎越敞越大，在迎接着画的到来。

就在画前的一瞬间，柯寻似乎看到这座旧楼房的某扇黑的窗子里，有一张惨白且惊恐的脸，大张着灰色的嘴唇，像是在凄厉地叫喊：不要进来。

橡山研究所。

大铁门边的木牌早已被虫蚁啃食得千疮百孔，证明着这座楼房早已废弃多年。

众站在大铁门前，仰打量即将进的这座，看上去森可怖的废弃研究所。

“我不喜欢这种地方。”卫东咽了唾沫，喃喃地念叨。

“谁不是呢。”秦赐平静地说。

五组并不是第一个进本画的，一阵仓惶的脚步声从旁边传来，见由远及近地跑过来两个男，见着五，连忙高声叫出疑问三连：“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儿？！你们是谁？！”

在秦赐向这两进行说明和解释的功夫，其余四环顾四周。

四周的建筑并不密集，隔了很远才隐约有那么一两幢低矮的楼房，中间隔着死气沉沉的树木，两道败的砖墙，夹出一条肮脏又冷清的小街道，再往远处眺望的话，建筑和树木就都笼罩在一片雾霾似的灰雾里了。

这显然是一幅限定型的画，所谓限定型，就是将画者的活动范围，规定在一定的区域内，除此区域之外，其他的地方，或者说是画中景物，都会以虚像进行处理，即看上去显得分外模糊，像素不高，这就说明，这幅画要求画者只能在研究所区域内活动。

那两名男在听过秦赐关于画的说明之后，明显把秦赐当成了神经病，其中一名三十来岁，看上去浑身市井气息的男，直接上手就推了秦赐一把：“说，这是不是你们和有关部门一起弄的什么科技噱，有没有经过我们游客同意？！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侵权！我投诉你们信不信！赶紧给我们带回去啊我告诉你，不然你们这美术馆甭想再好好营业！老子市里可是有，一个文件下来你们就得歇菜明白吗？！赶紧把我们带回去！”

秦赐摇摇，索不再说话，一会儿的现实会让他知道，市里有也解决不了他要面临的问题。

市井男躁地撇下秦赐，和另外那再度冲向小街道的另一边，显然在众画之前，这两位就已经在这街上四处跑着找过出路了。

众目送这两消失在小街道尽的灰雾里，转过来向街道的另一边看，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这两就从另一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被限定范围的画是跑不出去的，到了范围的尽，就会从画的另一边绕回来。

没等一脸惊诧的这两跑到近前，又有一男一从灰雾的处懵懂地走过来，接下来又是惯例的疑惑、愤怒、惊吓、询问、质疑，画五组已经麻木，索待在一旁不予理会。

约摸过了十几分钟，又走来一个，半个小时之后，灰雾处，走来了最后三个。

柯寻一眼看过去，忍不住叹了气。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进第六画~

柯寻：祝看画的小仙们节快乐~

卫东：单身狗站在墙角幽幽地盯着你。

柯寻：好可怜的样子，么么，场失意，饭场得意，走，哥带你吃好的去！

卫东：好吖好吖，你要请我吃啥？

柯寻：狗粮~

卫东：……你这死给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