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株槐树，树上果然嶙峋佶屈，似有面的形状布满表皮，再贴近细看，其中一株槐树的树根处，豁然有一张面，酷似刘宇飞。

柯寻后退了一步，再打量村南的观火台和旁边的河滩，两处景物的外形，倒真像“京浩”两个字。

柯寻指着那张酷似刘宇飞的树瘤，转看向牧怿然：“这是画上本来就有的吗？”

牧怿然冷着脸盯着他，却不理他。

柯寻挑眉，正要询问，听见秦医生在旁边接：“不，这幅画上并没有这张脸，只是因为……他死在了画里。我们所进过的前两幅画也是这样，一旦有死在画里，那么他的影像就会被保留在画中，成为这幅画的一部分。”

柯寻望向他：“那在现实世界中呢？这个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吗？不会有怀疑？”

秦医生垂眸：“现实世界中，这个还会存活几天，只是在这几天时间内，他会失去在画中的所有记忆，而后以一个看似正常的方式死去，不会引起任何的怀疑。”

柯寻无言，不再看这幅画，转而继续问向秦医生：“接下来呢？我们会不会马上再次进又一幅画？”

秦医生平静地提示：“摸摸你的兜。”

柯寻和卫东听了忙各自摸兜，柯寻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回了现实世界中穿的那一套，却从裤兜里掏出一张从没见过的硬纸片来。

硬纸片的正面，印着“长河美术馆美术展”一行印刷体大字，硬纸片的背面，印刷体小字印刷着期、时间、长河美术馆的地址，和“三号展厅”的字样。

“这是……”柯寻有个不好的预感。

秦医生声音低沉：“下一幅画的画时间和地点，这是只有我们才有的门票，也是……不能推拒转手的，画强制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