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且静候玉央夺魁。”
秦艽：“诶！”
谢远川：“好。”
萧玉央缓步上台。
司仪：“不知
郎姓氏？”
萧玉央：“……谢，行二。”
司仪：“谢二娘请
座。”
司仪面前已经坐有十一位子，有白纱幕离遮面者，亦有坦
露出容颜者。
萧玉央在最右边落座。
司仪：“
齐，开场——”
司仪敲响铜锣。
司仪：“第一场——对下联——”
司仪：“凤落梧桐梧落凤。”
萧姌（白纱遮面）：“珠联璧合璧联珠。”
司仪递给萧姌一朵簪花。
萧玉央（内心）：原来无甚规矩，谁先道出下联，谁便能够得一朵簪花。
司仪：“松叶竹叶叶叶翠。”
萧玉央：“秋——”
沈玉姬（肖似沈容安）嗓音嘹亮，盖过萧玉央：“秋声雁声声声寒。”
司仪递给沈玉姬一朵簪花。
萧玉央神
不甘。
司仪：“高高下下树，叮叮咚咚泉。”
萧玉央：“重重叠叠山，曲曲环环路。”
司仪递给萧玉央一朵簪花。
萧玉央（内心）：幸好愈往后对子愈长，方叫我夺得先声。
少顷，十二位子离去四位。
司仪：“恭喜八位娘子闱。”
司仪：“第二场，请八位娘子对出上联。”
司仪：“痴声痴色痴梦痴，几辈痴。”
萧姌：“佳山佳水佳风佳月，千秋佳境。”
司仪递给萧姌一朵簪花。
萧玉央望向最左侧座椅上的萧姌。
萧玉央（内心）：这位娘子的声音好生耳熟。
司仪：“晴晴雨雨，时时好好奇奇。”
萧玉央：“水水——”
沈玉姬声音嘹亮，盖过萧玉央：“水水山山，处处明明秀秀。”
司仪递给沈玉姬一朵簪花。
萧玉央神不甘。
台下。
秦艽恨铁不成钢：“唉！大声说啊！大声——”
台上。
司仪：“接下来只剩两道下联，诸位娘子需得认真对待咯。”
司仪：“望水，水乃清。”
萧玉央：“看山，山已峻。”
司仪递给萧玉央一朵簪花。
萧玉央略微放松。
少顷，八位子离去四位。
司仪：“恭喜四位娘子闱。”
司仪：“第三场，请四位娘子对出上联或者下联。”
司仪：“花花
年年暮暮朝朝。”
萧玉央倏然站起：“上联，绿绿红红处处莺莺燕燕。”
司仪递给萧玉央一朵簪花。
司仪：“即色即空，即心即佛。”
萧姌仪态端方地站起：“下联，亦诗亦酒，亦儒亦仙。”
司仪递给萧姌一朵簪花。
沈玉姬：“哼。”
四位子离去两位，只余萧玉央与萧姌。
萧玉央望向萧姌（内心）：她的声音好生熟悉，仿佛曾几何时——
司仪：“恭喜二位娘子闱。”
萧玉央瞥到萧姌腰间的环佩，顿时愣怔，陷回忆。
司仪：“最后一场，仅一则对子。谁先答出，谁是魁首。”
5.回忆
长门宫。
萧玉央（八岁）立在门内，审视门外的王琼琚与萧姌。
王琼琚：“囡囡……为娘无能……害你受苦……”
萧玉央不知所措。
萧姌（十二岁）上前三两步，环佩叮咚。
萧姌欲牵起萧玉央的双手：“玉央妹妹——”
萧玉央倒退一步，将双手藏在袖中：“不要碰！”
萧玉央：“……不好。”
王琼琚一把搂住萧玉央：“哪来得嚼舌根的贱？胆敢非议公主！娘——”
宫疾步到长门宫前：“皇后娘娘，官家驾临西宫。”
王琼琚：“……”
王琼琚（嗤笑）：“早不去晚不去。”
王琼琚：“玉央莫怕，娘数
之后再与阿姌姐姐来探望你。”
萧阙：“玉央妹妹，再见之时唤我一声阿姊可好？”
王琼琚与萧姌在宫的陪同下远去。
萧玉央（凝望）：“阿……姊。”
是夜。
萧姌突生高热，未央宫
作一团。
萧姌半昏半醒。
萧宏：“守好长门宫宫门，任何不准探望。”
执金吾：“是！”
一晃便是四年，王琼琚与萧姌再未踏长门宫一步。
6.魁星楼
司仪：“风定花犹落。”
萧姌：“鸟鸣山更幽。”
萧玉央（几不可闻）：“阿姊……”
司仪递给萧姌一朵簪花。
司仪：“恭喜唐大娘，夺得魁首。”
司仪递给萧姌一锦盒：“此同心指环赠予唐大娘，祝唐大娘与心仪之白首偕老。”
萧姌（嫣然一笑）：“承司仪吉言。”
萧玉央目送萧姌和唐之邈远去，未留意到唐之邈与谢远川的相视一笑。
萧玉央（内心）：不知是谁家公子得到了阿姊的青睐。
司仪：“谢二娘？谢二娘子……”
台下。
秦艽：“谢二娘！”
萧玉央蓦然回神，睨一眼秦艽。
萧玉央：“适才忆起些许旧事，望司仪海涵。”
司仪递给萧玉央一锦盒：“谢二娘折煞老夫咯。”
萧玉央：“我非魁首——”
司仪：“榜眼亦有赠礼。青赤黄白四枚玉刚卯，驱邪避疫，佑亲朋平安。”
萧玉央：“承司仪吉言。”
围观百姓陆续散去。
7.平城街景
萧玉央回到谢远川身旁，把赤色玉刚卯递给谢远川，青色玉刚卯递给秦艽。
秦艽：“我也有啊！”
萧玉央：“不想要还给我。”
秦艽：“送出去的礼泼出去的水！哪有要回之理？”
萧玉央：“我送的礼，当然由我做主。”
秦艽：“非也，非也。你既已将青玉刚卯送给我，它自然变成我的礼，和该由我做主。”
萧玉央、谢远川、秦艽渐行渐远。
萧玉央（内心）：我这番顾左右而言他，只盼小叔未察觉刚才的魁首乃是北梁长公主。
8.南厢房
清晨。
萧玉央端坐在镜前梳妆。
方四娘敲门而：“郎——大将军命我为郎梳妆。”
萧玉央：“今有何正事？”
方四娘：“大将军欲携郎与九郎君至悬空寺礼佛。”
萧玉央：“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