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以免一旦失去，便苦不堪言。”柔克塞拉娜说“但我对您的忠诚不会改变，它将从永久以前直到永久。”

“我不会放开你，自然也不会失去你。即便你的容貌犹如蕾莉，但我仍会像马杰农一样贪慕于你，我贪慕你的一切，你的眼睛，你的笑容，以至于会误削自己的手指而犹不知。”

赤的表白虽然让柔克塞拉娜感到一丝甜蜜，但更多的却是惊惧，她无法像剥洋葱一般把易卜拉欣的心剥开来看，就像她无法看透易卜拉欣胡茬之下的脸孔。

“我尊贵的主，您为何会在今回来呢？您不应该伴在苏丹的身侧去探望郊野的子民吗？”柔克塞拉娜漾起微笑，避开了易卜拉欣邃的眼眸，温柔的笑脸令心神摇曳。

“噢，我可没有苏丹的闲心，那些下贱的泥腿子只会令帝国的君主与贵族有失身份与尊严，他们既不是带来财富与珍宝的商，也不是妖娆多姿的，更不是可为真主而战的圣门子弟……”

“我的主，念珠袍不足为据，我曾听一位带诗说：国王夜宿一户农家，不会有损他的威望。但国王的恩惠及于农夫，他扬起都触到了太阳。”

“那你是不知道他们有多么可恶”易卜拉欣苦恼的揉了揉额，伸手拉着柔克塞拉娜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学着那些农们的模样捏着鼻子道：“尊贵的大，我家被偷了！大，我的马死了！苏丹，我的老婆上了全村的男！”

柔克塞拉娜捂住嘴笑了起来，易卜拉欣顺势将少揽进了怀里，望着娇艳的笑脸，易卜拉欣不自禁的低下。

“咳咳，好吧。提起苏丹我才想起来有件事我需要跟你讲。”果不其然，易卜拉欣再一次被拒绝了，兴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易卜拉欣主动挑起了一个话题“我的百灵鸟，也许我会离开你一段时间。”易卜拉欣说“没有办法，经过组织上研究决定，由我带领先锋部队，并且陪同苏丹御驾亲征。”

战争又要来临了吗？柔克塞拉娜脸色苍白，愣愣的看着易卜拉欣。

“又可以屠杀异教徒了，这是苏丹自即位以来第一次对外作战。”

柔克塞拉娜抿了抿嘴，紧握在手心里的衣角已经被打湿，背后不知从何时起也多了几丝寒气。

“不过你在家也不要担心。嗯？你很冷吗？”易卜拉欣温脉脉的注视着柔克塞拉娜，似乎注意到了柔克塞拉娜的不适，甚至温柔的将一件大衣披在她的身上“我所买的那些隶你都可以指使，并且叫那给名为达克霍姆的隶专门服侍你，他也来自波兰，相比你们会有很多共同语言，这样你就不会感到孤独了。”易卜拉欣说。

房间里的火炉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火焰更胜了，但柔克塞拉娜却觉得寒风从四面八方袭来。

比利·达克霍姆，一个和她一样出身于波兰的隶，据说祖上还曾是个贵族，他的祖辈名字之间还有个范字，只可惜在战争年代，身份的颠倒只是一瞬之间的事。平里她却是有许多话与达克霍姆畅聊，可是现在，她完全没有这个心思……

天要变了，冬终究是冬，君士坦丁堡的冬一样寒冷。柔克塞拉娜想。也许我应该再多穿一点。

“会死很多吗？”柔克塞拉娜的声音颤抖着。

“杀异教徒不算谋杀，是通往天国的道路。”易卜拉欣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温柔得体的笑容。

我也是异教徒！

柔克塞拉娜看着这个完全绿化的同胞，感觉心里好似什么东西碎掉了一样。

回忆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

柔克塞拉娜的心底仿佛有一个魔鬼在低语：我，已经背叛了，接下来，就只剩你了。

柔克塞拉娜攥紧了拳，僵直了身子，嗫嚅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尽可能温柔的问道：“那么……帕夏，您的目标是什么？”

“匈牙利”易卜拉欣微微一笑“这一次，不会再有白骑士了。”

柔克塞拉娜顺着易卜拉欣的手指看去，易卜拉欣所指的位置正是欧陆腹地之门——贝尔格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