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神色紧张地放下了茶水,便打算退出去,只是她刚转身,顾若棠就叫住了她:“秋月。”
秋月只好转过身来看着二爷,小心冀冀地问道:“二爷有什么吩咐吗?”
顾若棠看了一会儿她的神色,方才冷笑了说道:“没看见我坐在这儿吗?给你家姑爷也倒杯茶水来。”
秋月抬起眼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然后连忙说道:“好,二爷稍等。”说着便是脚步一溜快步走出去了。
秦绮穿好了衣服方才走出来,看见顾若棠还坐在这儿,她也没什么表
,只是走了过去,将那宁神的茶水喝了两
,方才抬眼看他问道:“有什么话你就问吧,问完了……我还要过去看看那位受伤的小姐。”
顾若棠笑了一笑:“我还以为你要睡觉了呢,原来还想得起来,客房里还有一个客
。”
秦绮端着茶水没出声。
顾若棠便也不跟她兜圈子,问道:“城北的那座宅子,不是我给你付钱买的那处地方,你卖了我给你买的那座宅子,改换成买了那处,是有什么事
吗?”
秦绮便就转眼去看他,其实她对于他还能这么冷静地跟她说话也是有些意外的,当然了,不排除他这是
风雨前的冷静。
但她也没打算解释,只是不轻不重地与他说道:“你是在怀疑什么吗?如果你有疑问,那就是代表了你信不过我嘛,那既然信不过,又何必来问我?直接让你的好侄儿给你好好查一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顾若棠便就这么看着她,神色和刚才说话时也没什么变化。
“我没有不信你,”顾若棠平平静静地说道:“作为你的夫君,你出了这样的事
,我不应该好好关心一下吗?你下午去哪儿,抓走你的那些
,难道我顾若棠可以轻易放过他们吗?他们就是不死,我也要揭他们一层皮。”
秦绮愣了一愣,看着这样平静的顾若棠,有好半会儿都没出声。
然后她微垂了眉
,冷淡地站了起来向梳妆台走去,一边说道:“有什么事
,等我明天醒来了再说吧,我现在有些累了,你先回去。”
她坐了下来,拿起梳子对着菱花镜便是动作轻柔地梳起
发来。
顾若棠就坐在那儿,对于她的逐客令并没有感到愤怒,他看着坐在那儿缓缓梳妆的秦绮,同一个
,同一种梳妆的动作,却有着不一样给他的感觉,他觉得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秋月端着茶水走进来时,顾若棠已经慢步地踱到了秦绮的身边,与她一样,看着镜子里的他们。
秦绮没出声,但神
疏冷,顾若棠就当没看见她脸上的神
,微微弯了腰贴近了她的脸,他低声说道:“要不然,明天还是找个太医调养一下身体吧。”
秋月放下茶水,看着这样的小姐和二爷,心里有种奇怪又别扭的感觉,她慢慢地走了出去,但心里的疑问却是又多了几个,比如今天发生了这样不可思议的事
,可二爷居然没大发雷霆,真是奇了怪了。
秦绮微微拧了拧眉,故意装作不懂地说道:“我身体没什么不舒适的,用不着看太医,而且我是真的累了,请你早些回去好吗?”
顾若棠笑了:“行,都听你的,那你早些休息,我就去西厢房那边睡会儿,明天早上我陪你吃早饭。”
秦绮一怔,但顾若棠却已经转身走了。
秦绮坐在那儿,手里拿着梳子,好半晌才放下,然后披了披风走出去,和秋月一道往客房里去了。
第二天早上,秦绮晚起来了些,
神还有些不太爽利,梳完妆出来时,竟看见顾若棠就坐在外间,手里竟然还拿着一本书。
秦绮略略怔了怔。
说实话,这顾若棠的态度转变她并非看不懂,但俗话说得好,好马不吃回
,更何况她心里是很清楚自己的,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
上他这样的男
。
她走了过去坐下,督了一眼他,然后说道:“你今天没事吗?怎么还坐在这儿?”
顾若棠便从书中抬起眼来瞧了一眼她,然后又垂下继续看书,说道:“刚出的话本子,刚好闲下来看,怎么,你想让我带你出去走走吗?去哪儿你说。”
刚好秋月从外
端了早饭进来,听见了二爷这话,便是莫名地有些想发笑。
说实话,她心里其实是有些高兴的。
毕竟小姐嫁进来这两年,这二爷还从来没有这份耐心肯等着小姐睡到这个时辰才起来吃早饭呢,小姐到底是嫁给了二爷了,如果他们夫妻俩能够和好,甚至二爷肯把感
放回到小姐身上,她是很乐于见其成的,国公府上上下下也都会松一
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