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西水牵着小白来到刘北王家，按了一会儿门铃，没反应。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打电话。

“西哥，有事？”

迷迷糊糊的话音，还在睡。

“起来。开门。我在门。”

“噢！”

电话被挂掉。

过了几秒。

沉闷的奔跑脚步声音，楼层颤抖。

屋门打开。

“汪！”小白叫了一声，抢着钻进房门，拼了命的拽。

刘西水松开牵引绳。

小白直奔客厅，翻找起来。

“狗儿子也来啦……”刘北王玩笑的话说了一半，发现刘西水眉紧锁，问道：“西哥，你没事吧？”

“有事……”刘西水进屋，酝酿了几秒，平静道：“刘南闯有消息了。”

“二哥？”刘北王愣住，原地愣了两秒，接连发问：“消息？什么消息？凶手抓到了？”

“当然不是。”刘西水道：“刘南闯还活着，一直在h市打工。”

“活着？！”

“活着。”

“没死？”

“不仅没死，还生了个儿子。恭喜，你当叔叔了，你是四叔。我是三叔。”

刘西水脸上没有喜色。

刘北王同样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大家都以为刘南闯死了。

大家都觉得他该死，恨不得他死，所以，在他消失之后，都认为他被赌场的杀了，且都认可了他的死亡。

然而，该死的竟然没死……

“唉……”无语了良久，刘北王一声长叹，道：“西哥，你说，这是什么世道？刘南闯这种混账都能找到老婆唉……”

刘西水道：“没结婚，打算年底回来结婚。”

刘北王问道：“还赌吗？”

刘西水摇，道：“不知。”

“但愿改了，就怕他死不改……”刘北王断断续续道：“万一，你说……真的是，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刘西水沉默。

两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都不说话，盯着小白看。

小白将客厅的抽屉翻了个遍，终于将电视遥控器翻了出来，不灵活的狗爪子费劲的将电视打开，按来按去，艰难的切换着频道。

“西哥，你这狗儿子看动画片？它这一手开电视和换频道的手艺，你教它的？”

“自学成才。魔兽血脉嘛，智商不输类，多正常的事。”

“哦。”刘北王问道：“西哥，你想不想发财？你给小白拍短视屏，发网上，肯定能火，按流量算钱……”

“卖钱？”刘西水心本就不好，一听这话更不爽，问道：“你要我当狗贩子？”

“不是。不是。”刘北王赔笑解释道：“西哥，养狗费钱，拍视频放网上，回点血。”

刘西水反问道：“那我岂不是比那些拍小孩子视频，拿自己儿赚钱的渣更没？”

“额……西哥……”此话乍一听饱含意，太奥，刘北王思考了好一会儿，仍旧无法理解话中玄妙，问道：

“西哥，拍视频赚钱怎么了？为何说拿狗拍视频赚钱，比拿自己儿拍视屏赚钱更没？你没说反？”

“你这脑子唉。”刘西水摇叹息，没好气的反问道：“以盈利为目的而去养宠物的，那能是真心喜欢宠物？如果能够产生利益，当然是好好养着。如果不能产生利益，可能，反手就丢掉了，街上流狗怎么来的？还有，残忍的可能宰掉吃了。”

“就不一样，小孩子就不一样，有基本的权，受法律保护。你要有了儿子，你那拿他拍视屏赚不到钱，你敢扔了吗？敢宰了吃吗？再不济，还是得管吃管住，养大成，是吧？”

“那是……西哥逻辑清奇，见解独到。”刘北王咧着嘴，一个劲儿的吸气。一身肥不停地颤，这是他在开动脑子思考问题。

不赞同刘西水说法，可一时间又想不出好的反驳的话语。

刘西水见他不服，继续道：

“我现在很喜欢小白，所以打算把它当家好好养着。若是拿它拍视频，拍了又赚不到钱，我可能就不喜欢它，甚至讨厌它了。”

“类感，任何感，一旦掺杂利益，必然变质。”

“行了，胖子，你别费心思了，硬讲道理，我没输过。”刘西水不想在这种问题上纠结，沉着脸，陷沉思。

“我就是见小白聪明，提一个小小的建议，拍个视频而已……”刘北王思考一圈，完全找不到可用以反驳刘西水观念的话语，一脸苦闷，嘟嘟囔囔闭嘴。

沉默了一会儿，刘西水道：

“我刚刚碰到三叔了，刘南闯的消息是他告诉的。三叔很高兴，换了一身净的衣服，主动跟我打招呼，还跟我递了一根烟。”

“是吗？三叔正常了？那可太好了！挺好的。好啊。”刘北王上说着，脑袋却一个劲儿的摇晃，话锋一转，道：

“有些，天生就坏，本就坏，基因层面的坏，改不了的。就像你养的这条狗，狗改不了……西哥！你看！前几天的教训还不够，它又想咬我！”

“西哥，你想想小时候。我哥和刘南闯，他们两个是不是从小就坏？你我差点被他们带坏。但是！你和我，咱兄弟俩天就不坏，所以，长大懂事一些就不跟他们学，不跟他们混了，是不是？”

“东哥？东哥还好吧……”刘西水嘟囔说着，突然说不下去，翻开手机，翻出孩子的照片，递给刘北王，道：

“今天孩子满月，名字还没起，待会儿我去问问我老爸。最近价涨得飞起，我给三叔转了5千。”

“好吧。电影台词，孩子是无辜的。三叔的企鹅号在用？那我也给他转点钱过去……”

刘北王拿着自己的手机埋作，说着，突然有些哽咽，道：

“我听说，三叔经常在市场捡家卖不掉的剩菜烂菜回去吃……如果刘南闯带着老婆和孩子回来，三叔能变得正常一些，并不算是坏事。”

“西哥，你记得吧？小时候，三叔可是咱们刘家村活最有力气且最勤快的男。谁家有重活，都请他帮忙。”

“我当然记得。”刘西水偏看了眼，刘北王的眼圈泛红，眼眶湿润。

三婶被害死，刘南闯失踪，三叔神崩溃，从此变得不大正常，但不能算是疯了。他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世界，不愿意与任何流，脾气古怪戾到了一种不可理喻的程度。

平里活还是正常，他是小区外行街的清洁工，每天早上五点就得起床，天亮前必须得把街道清扫净。

这么多年，工作从来没出过任何问题。

如果刘南闯带着老婆孩子回来，重组家庭，三叔能放下过往悲痛，正常生活，那自然最好。

怕的就是刘南闯死不改，再在刘家村闹出一场类似当年的惨剧。

那后果，不敢想。

两都不说话，又盯着电视看了一阵，刘北王拿起手机，贴在耳畔。

“哥……”

“说！”

刘东林的态度极差。刘北王主动给他打电话，基本都是没钱了，找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