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是离家出走,她走的时候很清醒,把她该拿的东西都拿走了,如果是犯病的
况下跑出去的,怎么可能把她的东西都收拾走了?”
司晨光对袁青的所作所为很不屑,觉得她现在这么惨,都是咎由自取,可是想起童童,他心里又特别揪心。
无辜的孩子,被袁青毁了一生,如今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我活不了几天了,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一眼我的童童,大哥,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童童的下落?”
司晨光心里像被针扎一样刺痛了一下。
十多年前,他曾经的妻子,也是狼狈不堪的来到他面前,说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见见孩子。
他痛恨她的背叛,心里充满了愤怒和耻辱,他把她大骂一通,说她自作自受,是老天惩罚她,让她后悔,让她得病,让她落魄,她死有余辜,没有任何
会原谅和同
她,总之,他对她没有一点点怜悯之心,甚至还极尽嘲讽和奚落,他最终把她赶出了家门,看着她失魂落魄的离开。
可是他为此自责和后悔了大半辈子。
如今,这个同样令他厌恶的
,同样狼狈不堪的出现在他面前,说出了同样的话。
历史的悲剧重现,他却不能再让自己多一份遗憾。
尽管他对她曾经所有的过往很不耻,但是,他却再说不出拒绝她的话。
在司泺毅的努力下,袁青弥留之际,终于见到了她的
儿。
童童结婚又离婚了,独自带着一个一岁多的
儿,在她知道司泺毅和花朵儿结婚的消息以后,就快速闪婚,不久又闪离。
听说她的妈妈在南市已经病
膏肓,奄奄一息,就等着见她最后一面。
她抱着
儿嚎啕大哭,考虑了三天,终于还是带着
儿回南市见到了妈妈。
几天都滴水未进的袁青,看见
儿,竟然神奇般挣扎着爬起来,用枯瘦如柴的手,摸了摸
儿的脸,拉了拉外孙
的小手,嘴唇颤抖着道:“童童,无论如何,我都是
你的,用我所有的热
和力气
着你。”
说完,她激烈的咳嗽起来。
她也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出了这句她藏在心里多年的话。
儿扶着袁青躺下,她拉着
儿的手,平静的闭上了眼睛……
童童没有哭,面对这个她又
又恨的
,她这些年来一直在躲避着她,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
如今,她在生命的最后一科,用尽生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此时此刻,童童相信妈妈说的是真的。
她无论如何狠毒,曾经做过多少令
不耻的事,但是她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永远珍藏着对她这个
儿毫无保留的
。
因为在这个冷酷无
的社会里,她对一切万念俱灰,可是
儿,却还是她坚强和勇敢的理由……
童童把妈妈安葬在了南市,但是她没有按照袁青的遗嘱,把她安葬在岑凯旁边。
不管是孽缘恶缘,她希望他们生死不复相见,今生缘今生了。
梅林和秦勤,在袁青去世以后,终于复婚了。
袁青,曾经是生命力那么强烈旺盛的一个
,好像这世上就没有她做不到的事,可是最终,命运不由
,她再会算计,也算不过命,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余生有限,又何必
费在相互的折磨中呢!所以珍惜当下,秦勤终于放下了所有的芥蒂,重新接纳了梅林。
早在多年前,凌沉香就不再过问儿子的事,也不再
着花朵儿认祖归宗,她和一帮老太太旅游唱歌跳舞,过得热热闹闹。
袁青去世的葬礼,凌沉香还是去了。
她看着墓碑上袁青曾经鲜活的笑容,百感
集。
自从袁青离开南市,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就是见到,她也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可是现在,她突然惊讶的发现她和袁青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她们同样自私,贪婪,冷漠,骄傲,自命清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如果不是孙
朵儿把她骂醒,她不知道还会继续把儿子害成什么样。
她比袁青幸运,因为她有一个真正有智慧的孙
。
凌沉香觉得她和袁青最多算聪明,而且还是小聪明,她们却一辈子为她们的那点小聪明自鸣得意,殊不知,她们就是被困于这点小聪明里面,看不清楚真正的自己。
虽然凌沉香唯一的孙
,引以为傲的孙
不姓梅,姓花,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是梅家的血脉,其他的那些形式上的东西,她看开了。
她已经和司晨光商量过了,朵儿第二个孩子,不管男孩
孩,都让他姓梅。
司晨光爽快的答应了。
现在的
子,他很满足,儿子和儿媳
那么忙,肯生二孩,他已经是烧高香了,姓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福妞也生了一个
妆玉琢的闺
,比朵儿的儿子小半岁。
她笑着说,两家以后结亲。
花朵儿笑着道:“三代之内,本来就是亲
,结什么亲?”
福妞拍着脑袋,“我咋把这事给忘了,找对象的时候,不应该找你家的亲戚,你看,儿
亲家做不成了吧!”
大家哄笑了起来!惊落了院子里梅花的花瓣沸沸扬扬撒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