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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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遇难，施以援手，没错。

男授受不亲，也没错。

但要分况，为了救，一些无伤大雅的行为，做了也无妨，这就叫做权宜。

周围的百姓听见这个解释，都是面露恍然。

“权宜之计......说得好！”

百姓议论的同时。

一名白发老者从学府里面走了出来，站在古力娜的面前。

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淡淡道：“老夫镇北学府教授郑正。”

“先生......”书生听见老者的声音，忙不迭地站到了一旁，羞愧地低下了。

周围的百姓则显得有些激动，兴高采烈地道：

“郑教授来了！”

“有郑教授在这，那蛮小丫掀不起什么风！”

“小丫！你还有什么问题，快点儿问！别耽搁了郑教授休息！”

古力娜看向郑教授，没有过多的寒暄。

直接开问道：“郑教授，你以为......本善，还是本恶？”

“圣言，之初，本善......自然是本善的，这还有问吗？”

“就是！这蛮小丫问的什么问题，三岁孩童都能回答，简直就是侮辱郑教授！”

周围的百姓再次议论了起来。

郑教授则是面无表地回道：“圣曰：恻隐之心，皆有之；善恶之心，皆有之；恭敬之心，皆有之；是非之心，皆有之......是故本善。”

一生下来，就有恻隐之心，能维护秩序，分辨是非、善恶......

因此，本善。

解释合合理，令信服。

周围的百姓听了，都是认同地点了点。

古力娜却摇了摇，质问道：“既然本善，为何儒家要推崇礼法，教化百姓？”

郑教授听见这个问题，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还没开，就听见古力娜讲出了自己的观点。

“今之，生而有好利焉，生而有疾恶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怎能说本善！

若是本善，儒家何故推崇礼法，何故开设学府，何故教化百姓？

正因本恶，因而推崇礼法，有师法之化，礼义之道，然后合于文理，而归于治。”

古力娜的观点很简单，也很犀利。

简而言之就是：一生下来就有欲望，欲望会导致罪恶，因此儒家推崇礼法，规定的行为是否合乎‘仁义’，以此教化百姓。

“这......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一生下来就是恶？”

“我记得圣不是这么说的啊！圣说，之初，本善，一生下来应该是善才对......”

“圣之言，怎么可能是错的呢？”

周围的百姓听的似是而非，都觉得这蛮小丫说的有几分道理。

毕竟大家都是从孩童过来的，都知道，小孩的世界最为单纯，想要什么东西，从不会藏在心里，互相争抢是常有的事。

这不就是蛮小丫说的“之，生而有好利焉”吗？

等到小孩长大了一些，大们告诉小孩：不该争抢，要乐于分享......

从此以后，小孩才知道，有些东西，即便自己想要，但不是自己的，不能抢。

这不就是蛮小丫说的“有师法之化，礼义之道，然后合于文理，而归于治”吗？

可是......

这一切跟圣说的“之初，本善”是截然相反的啊！

百姓们想到这，陷了纠结，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

而郑教授......此时此刻，同样眉紧皱。

思索着古力娜所说的“本恶”。

转眼间，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郑教授隐隐约约觉得古力娜的话里面有漏。

毕竟，没能够证明，一生下来，像她说的，有好利焉，有疾恶焉，有耳目之欲。

但如何反驳，郑教授又想不出来。

围观百姓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

渐渐的，已经开始有质疑圣之言的权威了。

郑教授的身后，书生见到这一幕，焦急地紧紧攥住衣角。

先生要是再不反驳的话。

问题就麻烦了啊！

他很想上前替先生回答，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站在原地着急。

而郑教授呢？

眉紧皱，一脸沉思。

和之前的书生一模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

郑教授抬眸望向古力娜，用平淡的语气道：“圣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本善没错，本恶，依你的说法，似乎也没错，但是......

圣曾说：之初，本善，想来，善恶，圣是沉思过的，只是以老夫的学识，无法参悟其中的意。

你这个问题，老夫无法回答。”

话音落下。

学府的门前，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随即，群中发出一阵热烈的议论声。

“连郑教授都无法反驳吗？”

“这么说，这蛮小丫说的岂不是有一定的道理？”

“一个蛮，反驳圣之言，竟然让郑教授都无话可说，这......”

一时间。

部分百姓的信念出现了崩塌。

他们中的大部分虽然没读过书，但是一直坚信圣之言都是对的，是无可辩驳的！

可是现在，一个蛮小丫，三言两语就推翻了圣之言，甚至还得出了一个截然相反的结论。

这让他们怎能不怀疑生呢？

毕竟......

圣之言，有一处错，就有可能有两处错，三处错......甚至更多错！

要知道，圣之言是儒道之根本，而儒道是大周文化之根本。

圣之言是错的，是不是意味着儒道是错的？

最重要的是......

推翻圣之言的，不是什么大儒，甚至都不是一个儒生。

而是一个被他们视为蛮夷的蛮小丫！

如果是大儒推翻的圣之言，那么他们心里还能平衡一点。

毕竟现今的大儒，放在后世，也有可能成为亚圣，甚至圣。

但是......

蛮夷始终都是蛮夷，是不为大周所容的蛮！

蛮夷推翻圣之言，就好像是一击掌重重地打在每一个尊崇儒道的周的脸上。

恍惚之间。

许多的耳旁甚至出现了幻听。

......是蛮们不屑的叫嚣。

“什么圣之言，什么圣之道，全都是放！是狗不通！”

另一边。

古力娜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