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西斯打了个响指，斯内普教授的办公桌中倏然升腾起一团明亮的火光，将穆迪教授的脸映得忽明忽暗，惊疑不定，“我和穆迪教授可是有过几面之缘……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没有。”

小蒂·克劳奇微松一气，心里暗自庆幸没有杀掉阿拉斯托·穆迪。当初为了从他身上拿制作复方汤剂的材料，这才留了他一条命，没想到如今竟然成了一线转机，“他还活着，只不过我随时可以让他死去。”

尤利西斯偏了偏脑袋，疑惑地说道：

“你是不是把他看得太重要了？我说了只有几面之缘……你以为我会在意他的生死吗？”

一道锋利的无形利刃在小蒂·克劳奇的耳边倏然掠过。他先是一惊，缩着脑袋摸了摸自己的耳廓，迟来的刺痛感这才一下子扩散开来。

“你……”

他压低了嗓音，发出了愤怒的嘶吼。

“你想跟我动手吗？”

尤利西斯嘴角噙着笑，眯着眼睛看着他。

小蒂·克劳奇悚然一惊，忽然反应过来。和尤利西斯动手的话，不论结果如何，势必会引起其他的注意。

而且……他从其他食死徒的中听说，尤利西斯可是能和黑魔王大正面抗衡的巫师，他根本没有足够的把握战胜尤利西斯。

不过小蒂·克劳奇也没有多慌，听尤利西斯的言下之意，他也不想发出动静引来城堡里教授们的注意。

“你想什么？”

小蒂·克劳奇凝神，第二次问道。

“我需要知道……伏地魔让你潜城堡的目的是什么？”

尤利西斯看着小蒂·克劳奇的双眼，语气一点一点地变冷。

“不可能！”

小蒂·克劳奇瞳孔一缩，断然说道。

“不可能吗……”

尤利西斯呢喃一声，魔杖轻轻一抖，一个黑雾骷髅以极快的速度迎面朝着小蒂·克劳奇冲去。

小蒂·克劳奇的眼神涣散了一瞬，骷髅的速度快得惊，出现得又太过突然，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觉得眼前一片模糊，随即体内传来一阵让他几欲发狂的疼痛。

那种感觉与被自己主用钻心咒惩罚时的疼痛十分相似，可与钻心咒不同的是，这种痛觉来得非常迅速，就像是把钻心咒的效果一下子提升到了最大一样。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那个黑色的骷髅一点一点地扯出体外……

尤利西斯魔杖一挥，隔音屏障出现在办公室中，确保里面的声音不会传到外面去，而后笑眯眯地说道：

“这种魔法是不是很让着迷？说起来这还是你亲自教授的魔法呢，穆迪教授，只不过我在钻心咒之中加了一枚魔纹的效果……它不像钻心咒，时间一久还会出现永久的损伤——只要我控制力度，它就能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我的魔力消耗完毕。而不是我自夸，等到我的魔力消耗完毕，已经足够让你在痛苦中死亡三回了。”

“怎么样？是对伏地魔的忠诚更高呢，还是你的忍耐力更强？”

尤利西斯顿了顿，接着说道。

小蒂·克劳奇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半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喘着粗气，神智却还保持着清醒。

他被关在阿兹卡班过，又被自己的父亲囚禁了许久，早就习惯了痛苦。尤利西斯的钻心咒虽然残酷了一些，但也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他抬起，双眼之中满是狰狞的血丝，复方汤剂的效果早在尤利西斯魔咒的刺激下快速消失，渐渐露出小蒂·克劳奇的本来面目。

他的皮肤苍白，留着稻色浅黄发，冷汗顺着他的额涔涔而下，相貌和他的父亲蒂·克劳奇有几分相似。

尤利西斯看着他凶狠的双眼，遗憾地摇了摇，开说道：

“真是难得……伏地魔何德何能拥有这么忠诚的属下？我还以为贝拉特里克斯那个已经是极端的个例了……难道伏地魔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个魅力吗？”

“他的伟大你永远也想象不到。”

小蒂·克劳奇的声音无比嘶哑，就像是旧的风箱挤压出来的噪音，却充满了不会动摇的坚定和狂热。

“这就难办了……”

尤利西斯站在小蒂·克劳奇身前皱起了眉。

他本来不打算这么早揭穿小蒂·克劳奇的，只不过黑湖上的传送阵向他敲响了警钟。

本来这件事自然和小蒂·克劳奇没有关系，但有了尤利西斯的加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可测了起来。

尤利西斯不能保证，伏地魔的势力有没有参与到黑湖中的事件，因此他找上了小蒂·克劳奇。本来想着用纯粹的痛苦压垮他的意志，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坚定，倒是让尤利西斯有点出乎意料。

对于这类亡命之徒，不能使用摄魂取念或者吐真剂之类的手段，毕竟尤利西斯见过在魁地奇世界杯赛时，那些被抓住的黑袍巫师的下场。只要他们一有透露出秘密的念，藏在灵魂处的枷锁就会在最短时间内抹掉他们的生机。

尤利西斯摩挲着下，注视着小蒂·克劳奇许久，才慢慢举起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