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芯儿正在犹疑着该如何作答,金敏靖柳眉
蹙,花容变色,怒拍桌案,扬声恼嗤,“支支吾吾的作甚?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我要听实话,不许扯谎!”
芯儿被主子这阵仗震得心肝儿直颤,再不敢拖延,惶恐点
,“四爷他……他去了苏格格房中。”
果如她所料,又是苏玉珊!可怜她
心装扮,等了那么久,到了就是一场空。四散的恨意呛得金敏靖呼吸不畅,心
起伏不定,咬牙低嗤道:
“这个苏玉珊,必定是狐狸
转世,居然霸着四爷那么久,四爷也不腻歪,这不正常!”
芯儿不在乎苏玉珊是不是狐狸
,她在乎的是自个儿的境况,“格格,您说她会不会跟四爷告状啊?”
一旦苏格格主仆告状,芯儿担心自己会遭殃,金敏靖却是一派无谓,
“她敢!即便说出来又如何?她有错在先,我按规矩办事,四爷肯定不会责备我,天大的事由本格格顶着,你只管把心揣肚子里。”
主子已然发话,芯儿暂时安心,金敏靖却是窝了满腹的火,辗转难眠,恨透了苏玉珊。
此时的苏玉珊尚不确定今晚弘历是否会过来,但她的内心是有一丝期许的,倒不是想他,而是另有打算。
常月的手腕划
了皮,又红又肿,苏玉珊亲自为她上药,药膏难免有些气味,使得屋子里沾染了一丝药味,常月便打算拿熏香来掩盖这不太好闻的气息,然而苏玉珊却道不必,
“留着正好,不必费事。”
常月不明其意,直至四爷披着月色过来,察觉到怪味,特地问起时,她才终于明白主子的用意。
“你这屋子里的怎的有药味?你哪里不舒服?可有请大夫?”
苏玉珊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但她并未明言,“我没事,四爷多虑了。”
“没事怎会有药味?到底是怎么了?”弘历不信,随即质问丫鬟,常月看了主子一眼,收到主子那暗示的眼神,她立时会意,跪下道:
“回四爷的话,格格她无碍,是
婢受了伤,格格好心帮
婢上药,这才会有药味,都怪
婢大意,我这就去换香。”
弘历洒了一眼,但见常月的手腕处有道长长的红痕,似是被尖锐之物所划伤,不由纳罕,问她何故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