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几条之后，杜采歌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便让刘梓菲接受拍摄，他过去给陈帆打了个电话。

陈帆说：“我让王冬妮她爸跟你说话。”

王冬妮父亲的声音很低沉。“小杜啊，我正想找你。下午你过来么？”

杜采歌说：“我现在就可以过来。”

“你还是吃完午饭再过来吧。”

杜采歌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我能和王冬妮说句话么？”

“你等等。”

过了一会，王冬妮微弱得声音响起：“你现在生气吗？”

“啊？”

“最佳作词……和最佳作曲……没有颁给你。”每说几个字，王冬妮就要停下来微微喘息，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我没事，不在乎的，这些奖已经拿到手软了。你还好么？听起来很虚弱。”

王冬妮道：“虚弱……就对了。我是病哩。下午……过来陪我？”

“当然。”

“按攻略……今天……要看落。”

杜采歌想了想，“我开车带你去外滩看落。”

“好，晚点见。”

挂掉电话，杜采歌见刘梓菲的状态还不错，就没有接过指挥权，让她继续拍。

他自己则抽了条椅子坐在一个监视器旁边，开始修订接下来几天的拍摄计划，画分镜等，偶尔抬看一眼监视器。

忽然一淡香从背后袭来。

带着暖暖的味道。

不用回，杜采歌就知道是谁。

他对这香味已经很熟悉了。

“大叔，你今天不去医院吗？”许清雅在背后小声问。

杜采歌没有回，“我和她通过电话了，下午再去。”

“哦。”

“怎么？”

“没什么，”许清雅抬手，挑起一缕掉落的，拨到耳后，迅看他一眼，若无其事地说，“中午你没事吧？”

杜采歌想了想，“没什么事。”

“我到你房间去聊天。”

“嘛？”杜采歌装模作样地瞪她一眼，“一个孩子，老往我这种老男房间跑嘛？不准来。”

许清雅不乐意了，“以前也没听你说这个啊。”

杜采歌心想，以前是以前。

昨晚你在我房间毫无防备地睡着，你知道这对我是多大的冲击吗？你知道你睡着的样子有多漂亮多诱吗？

我去，我又不是功能障碍，我特么又不是心如止水的老和尚，你这样不合适，懂吗？

我昨晚要不是太累了，累得在沙上睡着了，还不知道会生什么事呢。

经历过昨晚，就很难回到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