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确定。

只觉得所有的记忆都重要，但似乎没哪个是特别重要的。

于是他说：“迟早我是要把所有的记忆都找回来的，无所谓先后吧。先从最容易的手也行。”

陈泉微笑道：“现在，闭上眼，你整个放轻松。把你的注意力放在呼吸上。知道逆腹式呼吸法么？”

杜采歌点点。

“很好，用逆腹式呼吸法，呼吸。地吸气，用力地呼气。吸气，呼气……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呼吸上。”她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说。

仅仅只听到她的声音，杜采歌都有要沉沉睡去的感觉。

但是又有什么东西吊着他的志，让他不至于昏沉沉地睡去，始终和现实相连。

“每一次吸气，都把空气中的氧气和别的有益成分吸你的体内。每一次呼气，都把那些污浊的杂质排出体外。”

“你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清澈，焕然一新，越来越放松。”

“想象你的面前有一块巨大的水晶，从水晶里出一束有魔力的光线。那束光线从你的，慢慢地照到你的脚。光线所到之处，你都会感到那个部位在微微热，变得放松。”

“那束光线照到了你的额，你的眉毛和太阳的肌放松下来。”

“那束光线照到了你的鼻子，你脸颊的肌放松下来。”

“那束光线照到了你的嘴，你嘴唇周边和下颚的肌放松下来……”

“脖子……背部……胸……腰部……胯部……”

杜采歌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陈泉那柔柔的声音就像一根小羽毛，挠着他的痒处，让他只想呼呼大睡。

但是每次在即将睡过去的时候，那声音又会将他拉回来，让他保持着某种程度的意识。

这就是催眠吧？

感觉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