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贤则臣良，父慈则子孝，昨孩儿有‘调戏’之名，后必受今‘蛮横无礼、损毒辣’之累。”

……

绿桃有些不明所以，心下只是担忧蔡京恼怒不喜，正待上前跪倒求，却被蔡鞗一把拉住。

父子两相视沉默不语……

蔡京微微点，说道:“因盐买扑，我儿因为父遭受无妄之灾，虽稚子小儿调戏颇为可笑，但众铄金，云亦云者众，即使是为父身在开封，初闻此事，心下亦有恼怒不喜。”

说到此处，蔡京轻声叹息，说道:“他只是看到了为父帮了你买扑盐，却不知，盐就是你我父子两的战场，而为父也着实输了一场，从未想过我儿会转手送府库五十万贯银钱。”

“为父输了，输给了一个娃娃，为父心下却很是欣慰，让为父想不到的是，我儿竟在杭州置办了个讲武学堂。”

自盐，或者说自蔡鞗不认识繁体字注音那一刻，无形中有一双眼睛始终在他身上徘徊不散，盐的意外，流求岛的请求归附……

蔡京对眼前的儿子产生了浓重兴趣，意想不到的事再次生，这个儿子竟置办起讲武小学堂来。

蔡京为所有儿子取名时，都是“攸”为根，取“从文”之意，若蔡鞗置办这个时代最为常见的科举学堂，任何都不会感到意外，可讲武学堂……

蔡京看向百十，知道他们都是学堂里的童生，更为知道他们的前身是什么，一一将扫过，沉默良久才叹息一声。

“讲武学堂终究不是我大宋朝正统，我儿若真的缺少孩童学，在开封置办学堂亦无不可。”

蔡鞗一阵呆愣，没有想到蔡京会说出这番话语，一阵认真考量后，还是轻微摇。

“孩儿更愿意在杭州置办学堂，杭州百信不信蔡家，江南百姓不喜蔡家，越是如此，孩儿越应该留在杭州。”

静静看着倔强梗着脑袋的孩童，讲武小学堂在杭州挂牌，本应只是个玩笑，一个茶余饭后的笑谈，可半年过后，学堂依然如故。

蔡鞗坚持，蔡京沉默不语，其余只是静静看着场中父子两，没开，父子相见本应是欢喜的事，两在一起时，竟有种莫名的怪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