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怪不了镜心尘。

毕竟就算是风尘榜高手，感知范围也有限度，加上马脸老者武功极高，不存心惹事，很难注意到。

马脸老者哈哈大笑，道：“好一个琉璃仙姑。不过我们要不要赌一赌，看双方谁的质更重要？”

镜心尘的脸色难看起来。

“庵主，弟子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下属，僵持下去对石公子没好处的。”

灵玉在一旁适时劝道。

镜心尘表变幻，忽然笑道：“不，你很重要，至少在这位前辈眼中，远比石公子来得重要。”

此话一出，灵玉和马脸老者齐齐变色。

假如灵玉只是随手可弃的卒子，马脸老者何必多此一举，独自逃跑就是。对方分明是欲盖弥彰，想要换回灵玉。

灵玉暗中咬牙。

千错万错，早知道一回来就该听谭老的话，离开红玉庵再说，可对方是怎么发现自己隐藏武功的，她从来没露过啊。

咔咔。

马脸中年双目鸷，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上涌出。黑芙蓉三率先遭殃，胸像是被挤下去一块，连肝脏碎都吐了出来，气息越发萎靡。

石小乐同样不好受，浑身气血翻腾，像是要窒息过去。

这里的巨大动静引起了庵内其他的注意，一道道影飞来，看见场中的景，皆是呆住。

“镜心尘，给老夫放，否则杀无赦！”

马脸老者大吼道，杀气腾腾。

“你敢动手，不仅灵玉要死，你也休想离开红玉庵。”

镜心尘内心焦虑无比，表面却不退一步，她知只要稍显犹豫，便会步步被动，到时想救出石小乐就更难了。

主要是，她只有七成把握，在马脸老者动手前击杀对方。但她怎能用石小乐的命去赌？

二谈话的时候，全都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石小乐正顶着万钧压力，缓缓抬手，抓向黑芙蓉腰间的刀。

“少侠，看来我们要作伴去黄泉了。”

黑芙蓉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目光已经有些涣散。

“不会的，我们都还没活够，我要闯江湖，你要伸张正义，怎么会死在这里。”

抓住刀的瞬间，一切的疲惫，不安，尽皆消散。石小乐的系统空间中有刀，是为了这次的必杀技准备的。

但众目睽睽下，他不可能凭空变出一把刀来，那样会给当成妖怪。

“小子，敢在老夫眼皮子底下玩小动作，我先废了你这只手！”

马脸老者哈哈狂笑，使劲一震，内力沿着虚空冲向石小乐握刀的右手，眼看要将之碾成碎。

“你敢！”

镜心尘芳心狂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