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他身上的血污已经凝结了,东一块,西一块,如同红色的豆腐。
吴宪法还在哭:“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兄弟!”这个时候他才明白,打架,武陀打不过他。可是真若生死相搏,这个大仇家随时都能像捏蚂蚁似地捏死自己。
“你他妈少说这些没用的,你我之间的事
俺可没工夫跟你算。上去,冲上去!”武陀双眼赤红,手一用力,将吴宪法拉得朝前扔过去。
眼前是契丹
兵器的闪光,吴宪法大声尖叫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手中的大斧毫无章法歇斯底里地朝前
砍。
“对了对了,就是这么
的,这就是打仗,这就是杀
。大宋,大宋!”武陀惊喜地高声长啸,奔跑的脚步飞溅起层层
花。
原来,在背嵬军不要命的冲锋下,契丹
竟然就这么一步步地被泗州军赶下山坡,赶到河边。
战斗终于要到结束的时候了,再岳云等
如同野牛的撞击下,契丹
的防线再没有组织起来,彻底崩溃。
耶律马五眼前一片红色,只有兵器铠甲那冰凉的寒光和
飞的
血。
一个接一个契丹勇士被这片寒光吞噬,永远地倒在这
湿冰冷的江南土地上。
已经有契丹士兵跑上战船,但宋军还不肯罢追了上来。两军在船只和码
之间狭窄的跳板上挤成一团,咬牙搏斗。
“狗鞑子!”
“契丹野种!”
“南蛮!”
“宋狗!”
连天的叫骂声,虽然
音不一,却都是汉话。
一个接一个
从跳板上跌落而下,消失在浅水里,再也站不起来了。
火把一支接一支扔上船去,依旧有两条船燃烧起来,热
翻卷,雪粒子还未落地就化为雨霖在大风和烟雾中飘飞。
多少年,多少年了,除了燕京陷落时我大辽灭国之战,我等还从来没有打多这么苦的仗。
眼前这群敌
还是高粱河、白沟河、太原、东京那一触即溃的宋狗吗?
西军,这就是真正的西军吗?
不能就这么失败,不能,我军下一波援军应该要到了,坚持,坚持住!
想让我输,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