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区中的部族，所谓的都泥江，既然在象州汇珠江，基本上能确定就是后世的南盘江，其上游也就在云南。至于罗殿，前面苏子元说其地在自杞——也就是滇东——以北，那当是贵州西南，大略在安顺市那一片。

不过将地理做古今对照，也只证明韩冈的记忆力还算不错。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南方的军马这下有着落了。

“广西现在没有马市？”

“没有！”苏子元摇，色一下又变得伤感起来，“家严旧曾有意开辟马市，遣去横山寨查探。本准备一切就绪后，便上书朝廷，可惜趾贼军来袭……”

韩冈这下明白了，难怪苏子元对马事这般清楚，原来苏缄早就有所准备。

韩冈叹了一气，“这些事就放一边吧。”知道李常杰不可能弄到多少马匹，他就放下心来，“后有的是时间去找滇马来补充军中需用。”

夸奖过韩廉，将斩获的首级挂在营中显眼之处，到了午后，一名名游骑带着最新的军从营外赶回，韩冈终于要面对侵略者的目。

从邕州到归仁铺，走了半天还多的趾军，前军后军连接紧密，侧翼都有防止伏击偷袭的千队，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可供利用的绽。

“李常杰好歹也算是名将。”韩冈立足于营门之外的一处略高的小丘上，眺望着远方，“虽然是趾的。”

“只需两千兵马，便能直取本阵。”李信将黄金满的兵丢到一边，不服气的说着。

所谓找不到绽只是因为兵力不足，若是手上足够的军力，完全可以直接出手碾压，或是在试探的攻击中出绽来。

趾陆续抵达归仁铺外，离着韩冈的大营五里的距离扎下营盘。

眼见着暮色渐，趾军的营垒终于初见雏形。一片片营帐整齐有序，只是外围看起来还并不算坚固，李信问着韩冈，“要不要夜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