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贼子！”苏子正在南方长大，只随着父亲去过一次京城，但他还记得北方的冬天，就是如他现在感觉到的这么冷。

在城中领着预备队的唐子正收到了三面城墙传来的急报。他手上掌握着所有的臂弓，每一处贼军来袭的方向，都催着求着他赶过去援救。

臂弓如果不能集中使用，也只是劲道稍强、速稍快的重弩而已。仅存六百张的臂弓，该对哪一处集中使用？但唐子正根本没有余地多想，将手下的臂弓手立刻分作四队，任何一处都不能留下空隙。

带队冲上西侧的城，并无余暇与苏子正和周颜打个招呼，邕州通判就命手下的弩手们在城列队，给臂弓上弦。他要先解决应该是最容易处理的地方，然后去救援其他方向。

“！”唐子正指挥着，两百多名臂弓手同时扣下来牙发，可劲矢离弦的声音，完全不像前几天一般充满力道，而是软得像块炊饼。落在城下贼军的身上，也没有像过去那样箭到倒。攻城的趾贼军将土包顶在上，猫着腰冲刺。

苏子正知道，弓弩的威力在雨天要大打折扣，而臂弓用的筋角胶等畏水之物虽少，比普通的重弩更能承受湿气，但淋了雨之后，威力一样会大减。

“怎么办？”苏子正急了。

“收弓、换刀，熄了灯火出城冲一番。”唐子正则大叫着，“不过一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