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器械之后的反应，还是差了苏缄一筹。拳用力捶着城墙，“什么时候贼会打造攻城车了？！”

“将油抬上来。”苏缄不慌不忙指派着，这么大的岁数不是白活的，世上已经没多少事能让他惊讶了，“桂州的援军里面，只怕有投贼了。”

论起攻城守城，只有宋最。四方蛮夷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不是得到了宋军俘虏的襄助，只凭趾的技术，怎么都不会知道该怎么打造适用攻城器械。

一桶桶从城中搜集来的油，被提上了城，堆放在云梯车可能会靠上城墙的地方。邕州城上这些天来都用着烧滚的金汁向下泼，而苏缄刻意扣下油料，就是为了预防出现眼下的况。

手持臂弓的锐部队，也一同上了城。

咚、咚、咚的几声闷响，随着云梯车一辆辆靠上城墙，趾士兵就从后面的攻濠子里冲了出来。窜上云梯，就要往城上冲。

“倒油！”

苏缄一声令下，一桶桶油就立刻浇了下去，沿着云梯向下流淌。黑瘦矮小的趾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宋军下一步的反击就到了。不需要苏缄再下令，谁都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一支支点燃的火把丢了下去，更大上千倍的火炬升了起来。就靠在城墙边上，十五架火炬的火焰升得比城墙还高，刚刚跳上云梯的趾士兵在火焰中打着滚，凄厉的惨叫让乌鸦们都吓得远远的飞走。火势蔓延，连着攻濠子一并都陷了火海。

守在城上的弩弓手都不放弃这个机会，用着臂弓或是其他弓弩，点杀着纷纷逃窜的背影。移到城墙边，“贼技止此耳。”苏子正哈哈大笑，贼的惨叫让他心怀大畅，没有比这个更好听的音乐了。

只是苏缄眯起了眼睛，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