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担心的了。

“韩冈屡立功勋，却始终谦益自守，大有古之风，世所罕有。而王丞相更是为国劳苦。韩冈与其大婚之时，朕也当随一份厚礼才是。”

赵顼不会放过施恩的机会，而王韶为天子的这份恩德赞颂不已。

等着王韶告退离开，崇政殿中宰辅们走得一二净。赵顼起身向殿后走，示意修起居注的吕惠卿并不需要再跟过来。

赵顼沉吟着，行走在通往后宫的廊道中。唐代的皇帝即便是在宫廷中，许多时候都要乘着肩舆。但宋代的天子，只要在宫中，不管去那个地方，都使用着自家的双脚走的。

走了很长一段，赵顼突然叹起：“想不到韩冈连宰相婿都做了。王相公也是心急，怎么不等到发榜后呢？”

今当值，跟着在赵顼的身后的管勾皇城司石得一，弓身回着天子的询问：“王家的二小娘子也有十九了，腊月一过就是二十。她的婚事拖到了这个岁数，想必王相公心里比谁都急。现在能找到韩冈这个婿，哪还肯等到明年发榜之后？”

“原来是这样啊……”赵顼的疑问被解释，但新的问题跟着又出现了，“是不是王安石的儿有何恶疾，或是别的什么，怎么到了快二十还没有出嫁？”

赵顼并不是关心王安石的儿。如若王安石的次生有恶疾，而韩冈还愿意娶过去，那他的品就值得怀疑了。这可不是对聘妻不离不弃的德行，而是趋炎附势的卑下。

“这倒没听说。”石得一摇摇，虽然关于王家的二儿许久不嫁，外界的确是有些谣言在传着，但不论哪一个都不靠谱。这种没有根据的传言当然不能跟天子说，因此得罪了宰相，他可就危险了。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逢年过节，也能看到丞相家的吴夫带着儿去大相国寺上香，不见有何病症。”

“这样就好。”赵顼点，又是一声，“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