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的主考官究竟是谁,用脚指
想都能猜得到。如果能让他们找出哪一张是自己的卷子,想来他们应该不会吝啬在卷
上圈上一圈。
不过礼部试的阅卷工作,并没有这么简单。比起韩冈在秦州参加的锁厅试还要繁复上百倍。光是
数就是天差地远,锁厅试就有十来
,而天下四百军州解来的贡生则总计五千一百余
。自己的卷子也许能让曾布和吕惠卿两
看到,但他们要能发现是韩玉昆的,可能
几乎为零。
不仅仅是科举,韩冈还参加过其他事关命运的重要考试。虽然说如果让两边的考生去考对方的卷子,基本上可以确定都会是全军覆没。可是,这应试时的道理却是相通的。
文章一定要特别,文字也好,论点也好,至少其中一项要让
眼前一亮。这样才能让批改试卷而变得昏
涨脑的考官们,留意起这份卷子来。五千一百多份试卷,要从中取中三百
,除了最前面的二三十
外,排在后面的两百多
,跟被黜落的四千多
中的大部分,差距不可能很大——毕竟是都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成功者。
选中者之所以会被选中,黜落者之所以会被黜落,也许只是一句两句,一个词两个词的差别。但这点差别,就决定了谁能站在城池之内,谁又被排斥在护城河之外。
也许每一个参加过决定十二年读书生涯的最终结果的学生,他们的语文老师都这么提醒过学生。作文时最忌陈词滥调,千篇一律的文章,也许在考试时能得个不过不失的分数,但在礼部试时,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黜落。
韩冈的优势也就在这里,第一次参加科举,就总结归纳出应考原则的,贡生中能有多少
?他无意去挑战前几名的资格,他只求能在黄榜一列大名,就算是一个与如夫
相对的同进士也无所谓。因为在告身上,最上等的进士及第,与最末等的同进士出身,都只是会被登记为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进士。
进士就是进士。
韩冈正在想着,房门先被几声敲响,然后被推开,清风楼的掌柜引着三
走了进来。
当先进来的年轻
眉目疏朗,身材颀长,就算没有韩冈熟悉的王旁跟在身后,也是能辨认得出他的身份。
“韩玉昆?”
“正是韩冈!”
韩冈微笑点
。而视线从跟在王雱之后的王旁,钉在了最后一
身上,笑容转瞬收敛。
开什么玩笑?